内监笑意盈盈地点头：“果然是。”他脸上弥漫出的喜气，教风灵极想上前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风灵应了声“是”，这便回了杨淑妃的寝殿，自有宫婢安设她往别院歇去。(未完待续。)
她原觉得内监是来传召命她去见贤人的，可那内监仓促地在杨淑妃跟前停驻，截停她拜别的法度，来不及喘稳气儿，内监抚着胸口问道：“方才那驯马的小娘子可还在？”
直至女官到来，周遭的慌乱才平复了很多。女官得力且得体地送走了诸位女眷，高阳公主跟着内监去见贤人，牡丹园内只剩下风灵、杨淑妃与女官。
世人皆围着她慌乱，风灵仿佛出离世外，怔怔地随她们摆布，脑筋里乱哄哄的一片，只剩下一个高耸的声音几次在说：替天子驯马……替天子驯马……
女官陪着她二人渐渐走出牡丹园，杨淑妃执意要亲送风灵往昭庆殿去，女官却抢先一步禀道：“夫人顾娘子包涵，昭庆殿因长年无人居住，现在宫人正兵荒马乱地清算着，一时还进不得人。”
杨淑妃的眉头一动，抬手悄悄端刮风灵的下巴，细心地看了看她的端倪，“顾娘子生得……生得像是个有福的。可有小字相称？”
高阳公主率先醒过神，好似重新捡回了一样失物普通，欣喜地问向内监：“阿耶果然是要留她？”
“只是？只是甚么？”杨淑妃笑意暖融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便是出去了，柳家至公子能教你安然？”风灵只觉手背一凉，生生地将那“只是”吞了归去。
“昭庆殿……”杨淑妃朱唇微启，黛眉微皱，轻声自语：“怎是阿谁处所……”
“夫人，民女小字风灵，取清风灵秀之意。爷娘皆是小门小户中人，读书行商，安之若素，怎敢以‘凤’字替儿命小字。”风灵死力恭敬地解释改正道。
风灵快速睁大了眼，惊惘地朝那传旨意的内监望去，内监传罢口谕，笑嘻嘻地与杨淑妃作了个礼，便向风灵走来。
杨淑妃忽地变了脸上的笑，就在风灵一眨眼的工夫，摆上了一副同将才传谕的内监一样一团喜气的笑容，向那女官命道：“顾娘子的寓所便在我近旁择一处园子罢。”
风灵也是奇特，昭庆殿，仿佛在那里听到过，一时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