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都立过,这些时候算甚。”风灵嘟囔了一句。
转至另一面,恰是第二幅壁画。极大的一幅,占有了整面窟避,风灵要退后抬头方能尽支出眼。
她将手中的长明灯塞至拂耽延手中,揉着悠长汲激发酸的胳膊,靠近那些画,一点点地看下来。那些密密的壁画基本分了四幅,算上窟顶的地藏菩萨渡亡像,恰是四壁。
风灵一转头,在微小灯火的辉映下,他眼眶半眯,褐目深沉,脸上尽是错愕与震惊,好似窥见了一桩不敢置信的事普通。更甚者,他脖子上的青筋模糊跳动,那便是说,他现在心境不宁。
拂耽延本欲上前细看另三尊牌位上的笔迹,快速便落空了光源。风灵低低地“呀”了一声,声音里尽是骇怪。紧接着他的衣袖便教她拉了一把,身子也跟了畴昔。
风灵一面犯疑一面顺手将长明灯照向四壁。
风灵顺着灯火指引,朝壁画上最末的一个画面望去。雍容华贵的仙颜女子端坐在一张金色高椅内,神采冷酷,安静如水。她的脚边蒲伏着一名宫女,两人之下,另有一番修罗场:十来名宫女被几名武人围在一处,武人举刀搏斗,有些宫女已仆倒在地,血溅四周。看得风灵猛打了个寒噤。
头里第一尊牌位正对着长明灯,风灵上前拿起长明灯时掠了一眼,不由吃惊地张了张口,这竟是索家柳夫人的牌位,不知为何竟会在此处。她想起方才阿满婆从索家佛窟内出来时,怀内仿佛是抱了一物,难不成恰是这牌位?
拂耽延知她所指,脸一黑,忙将她自岩壁上接了下来。
风灵抖了抖站得有些生硬的腿,伸展了一下腰肢。拂耽延从岩壁上跃下,探手去接她下来,一面随口道:“竟能支撑这么久,根柢尚且不错。”
至壁角处,又是两名女子,倒是宫装,一前一后,施施但是行,置身于亭台楼榭、花草扶疏之间,像是在一处繁华豪华的园子内。
又转过一面窟壁,已到了最后一幅跟前。头一幅里呈现的稍年长些的官家娘子又呈现在了画中,她手里抱了一个粉嫩的婴孩,自宫宇模样的富丽大殿内走出。
风灵身后的长明灯火忽地一晃,孔殷地转向前面的壁画,拂耽延的手臂从她脑后探出,将灯火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