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幺屈膝又是承诺又是言谢,拂耽延只向睡榻上又瞧了几眼,回身便自拜别了。(未完待续。)
拂耽延一进屋便瞧见了风灵死灰似的描述神采,从昨日朝晨至眼下,足足两天一宿的折腾,连番重击之下,换了平常女子怕是早已死畴昔了,她虽根柢好,强撑至此,也没有不垮的事理。
“大娘?”堂屋大门未曾关阖,阿幺在门外守着未敢走开,屋内的泣哭声突然停止,她忙倚门探听。问了两声不得应,刚想抬脚出来瞧瞧,却见拂耽延将风灵打横抱着从里头跨出来。
他当真是气结了,来回走动了几步,竟找不出个词来驳斥,一张脸涨成了绛色。风灵当真地瞧着他,如同个不晓事的孩童瞧见了新奇事件似的。
“有,有。”阿幺忙不迭地点头。
“可有自家的车来?”拂耽延打断她的惶恐,径直问道。
拂耽延顾不上院中投望过来的那些庞大目光,一面大步走向外院,一面向阿幺叮咛道:“去唤人来套车,送你们回安平坊。”
垂垂的,她的气味竟弱了下去,抽气儿的力道也变得虚软。拂耽延暗觉不好,她经了这两日一夜大起大落的折腾,早已心力交瘁,怎堪这番悲哀,瞧她这副情势,竟是有往脱力量绝上走的征象。
张伯庸冷眼瞅了瞅风灵,拿着调子道:“顾娘子如果歇好了,县衙另有几句话要问上一问。”
张伯庸尤要发作,拂耽延跨了一步,将风灵隔在他身后,“张县令有甚要问的,直管带了佛奴去问,顾娘子与我一同回的城,恐怕并不知情。”
阿幺见状也向拂耽延屈了屈膝,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偌大的堂屋内,有活力的只剩了拂耽延与风灵二人。
车进了安平坊,在顾宅门前停了,拂耽延附身抱起昏睡的风灵,命阿幺在前头带路,往内院风灵的闺室去。
风灵揪住他胸怀前的衣裳,倒是哭得更加不成清算,非论拂耽延同她说甚么,她便只会点头,说不出一个字来。紧揪着他前襟的手,仿佛透过衣裳,透过胸前的血肉,攥住了他腔子里的那颗心,令他的心生痛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