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要去效外骑马吗?”许夫人猜度她是嫌沉闷要去骑马散心。
“何人要见本府?”许淮理了理被扯乱的官服,昂首瞥见了端坐堂上的风独影,不由愣了愣,想衙役所说“胆小包天”倒不假,这女子竟敢坐在他的椅子上。再目光一转,见长案一断为二,众衙役皆描述狼狈神采又畏又惧的。他少时也曾看过几本闲书,以是见此景象暗思莫不是哪方侠女要为甚么冤案找上他不成?
跟出门的许夫人目送她拜别后,赶快派人去府衙告之许淮。
风独影确切饿了累了,以是点头应允。
“去唤府尹过来,莫叫本将再说第三遍!”风独影目光冷冷一扫,堂中诸衙役门外众百姓只觉似有寒刀刮面,心头生出害怕,不由自主便噤声气气。
风独影只是冷冷瞅一眼地上痛呼连连的两个衙役,便回身步下台阶,半晌便跨过门槛往里走去,倒地的两个衙役见之赶快忍痛爬起家来去追她,并一边大声叫唤:“快来人!有乱民突入府衙!”
那日,风独影呆在许府,花圃里逛逛,书房里看看,倒是百无聊赖满心沉闷。
“做太费事了,去衣铺里买两套现成的男装就好。”风独影道,声音淡淡的却自有一种不容违背的严肃。
刹时,堂中哗啦啦跪倒一片,“拜见风将军!”的呼声不竭,一个个伏首于地,惶恐不安,只府外那些百姓犹自怔呆。
风独影目光一冷,看住那衙役。
一时堂中门内门外虽有很多人,却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风独影移目许淮,“既然已飞报帝都,那就勿需筹办车马,想来帝都很快便有人来,本将便在沛城暂歇几日。”
许淮起家,恭谨的问道:“将军这是从哪来?下官闻说将军在追击北海王途中受伤落海,陛下焦炙万分,已书记天下找寻将军,幸将军无碍,在沛城……啊!下官胡涂!看将军神采怠倦,定是旅途劳累,不若先去梳洗安息。啊!将军还没用午膳吧?还是先用膳吧……来人,快去备膳!唉呀,这府衙多有不便,将军还是先去下官家中安设可好?家中有山荆婢女……”他一番话颠三倒四的,显见是过分冲动,乃至有些语无伦次了。
许夫人看出她的沉闷,因而午膳后便问:“将军午后若无事,妾身陪将军去城中逛逛如何?这沛城虽小,却也有几处精美景点,并且这时节菊花初开,去曲家花圃赏菊最好不过了。”
然后一人抢先冲风独影走了畴昔,伸掌想将她拿住,只是手还没伸到,风独影足尖一抬,刹时便把那人踢翻在地。此举顿令众衙役惊了惊,而先前的两衙役顿叫道“兄弟们,这婆娘有些工夫,我们一齐上!”因而又有三人上前,却还是被风独影刹时踢翻在地,这一下惹得余下诸人既惊又怒,刹时齐向风独影冲了畴昔,扬拳挥掌,气势甚勇。而风独影却只是左手提承担,右手拔太长剑,亦不出鞘,只是扬剑一番抽、打、点、刺,堂中便痛呼哀鸣此起彼伏,半晌工夫,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众衙役已全数倒翻在地。
风独影闻言沉吟半晌,道:“不了,去命人备一匹马。”言罢她即起家回转卧房。
不一会儿,沛城府尹许淮便被衙役以“有胆小包天的乱民突入府衙要见大人”为由仓促拉到了大堂上。
“你!”另一名衙役震惊过后回过神来,立马冲了过来,“你这叫花子好大的胆量!你是不想活命了!”一边说着一边去抽腰间挂着的佩刀,可刀还没碰到,面前似刮过一阵风,然后便一阵天旋地转,“砰!”的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