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亲兵当即回身往厉冀走去,可还没走到厉冀跟前便又被人拦住。
风独影眉头一动,久遥就知她是气极了,但就算她是青王,要惩办臣下也不能落人话柄,还是要先礼后兵的好,他上前一步,手安抚地按在风独影肩上,同时对那保卫道:“我们是路经徕城的商家,旺福楼用膳时与厉公子产生争论,想找你们厉都副评理几句。”
那门前的两名保卫一人还在怔愣,一人却反应过来,大声叱道:“你们甚么人?敢随便绑人!想要犯上反叛吗?你们晓得绑的是谁吗?那但是我们都副的公子!”一转眼看着厉翼伤着的手腕,顿又叫唤起来,“大胆刁民!竟然敢伤了厉公子!另有没有国法!我看你们是嫌命长了!”
走了一刻钟,便到了徕城都副署,大门前站着挎刀的保卫,目睹着一些布衣竟然将都副公子及军士绑了,前面还一大群百姓跟着,不由都大吃一惊。
那亲兵一动,南宫秀便望向风独影,扣问是否要拿下。
久遥笑吟吟地答着厉刚的话,“肇事造反这些,鄙人倒感觉贵公子比我等更有本领及胆量。”然后赶在他出声之前持续道,“都副大人,我与山荆路经徕城在旺福楼用膳时,贵公子与其侍从不顾山荆当时眼睛不便,只因挡住了来路便将山荆踢倒在地,我上前想要实际,贵公子与侍从便对我拳脚相向,武力不及之时就取出匕首,竟将伤人害命视作等闲。幸亏我习了几年武,在贵公子刀下保得性命,却不想贵公子记恨在心,参虎帐里调来这一队兵士,要将我伉俪斩于刀下,要不是这些侍从在,我们伉俪已是鬼域之客了。”他简朴的将事情陈述一遍,目光看住厉刚,看似平平暖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迫力,“现在来此,只想请都副大人评理几句。”
厉刚心头连连嗤笑,这些贱民就是如许的轻贱!他目光移向久遥,满脸不屑,“如此看来,明显是你等诬告我儿!”
那保卫一听,更是竖眉毛瞪眼睛了,趾高气昂地叱道:“就算有争论也不能绑人,我们公子令媛之躯是你等贱民能碰的吗?还不快快给公子松绑!”
另一名保卫看着这么多人来势汹汹的很有些害怕,早就想要去搬救兵了,一听南宫秀的话顿时便跑进了都副署,向通报都副大人去了。
“哼!”厉刚挖苦的哼了一声,“我是徕城都副,这统统的兵马都是我的,他是我儿子,这徕城数千兵马天然也是他的,调几名兵丁算甚么!”那句话说完,他感遭到那坐在右首一言不发的白衣女子向他投过来一眼,目光冷利非常,仿佛是本色的冰剑刺来,不过一眼便寒浸骨髓。
久遥也坐着不动,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厉刚,道:“鄙人伉俪只是赶了一天的路,腿有些酸了,以是借都副署的椅子坐坐,厉都副不至如此吝啬吧。”
此时是申时四刻,偏西的日头淡金里微带绯红,洒落于演武场,装点出几分苍厉之色。
都副署的阶前,风独影抬首跨步而入。
厉刚见此,眼中寒光一闪,冷声喝道:“如何,你们是想要造反吗?”
门内门外一向沉默着只是看热烈的百姓们,至现在终被一种气愤突破了这死寂的沉默,有的瞪眼,有的唾骂,但瞪眼也只敢悄悄的,唾骂也仅仅是冲口而出的那一句,然后便再次沉默了,他们还是不敢,还是惊骇着厉氏父子。
那目光令厉刚有半晌惊奇,但他很快便抛开这莫名的感受,嘲笑道:“评理?评甚么理?你那些不过一面之词,本都副看到的是小儿与诸位军士皆被尔等武力勒迫至此,都有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