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独影不紧不慢地穿过演武场,然后在一排架前站定,目光掠过那些已生锈迹的兵器,神采更是冷了几分。
厉刚才走到演武场,便一股浓烈的酒气传来,再加上发红的面孔,明显方才正在喝酒,并且喝了很多。保卫虽是奉告他“有群能人绑了公子闹到都副署来了”但未亲目睹到时还不信这徕城里有人敢动他厉家的人,现在看到地上狼狈跪着的厉翼,顿时眉骨跳动,大声喝道:“谁干的?”说话的同时目光大怒的扫向端坐于右首的风独影与久遥,肝火又添了两分,“你们俩甚么人?好大的胆量!在本都副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那门前的两名保卫一人还在怔愣,一人却反应过来,大声叱道:“你们甚么人?敢随便绑人!想要犯上反叛吗?你们晓得绑的是谁吗?那但是我们都副的公子!”一转眼看着厉翼伤着的手腕,顿又叫唤起来,“大胆刁民!竟然敢伤了厉公子!另有没有国法!我看你们是嫌命长了!”
门内门外一向沉默着只是看热烈的百姓们,至现在终被一种气愤突破了这死寂的沉默,有的瞪眼,有的唾骂,但瞪眼也只敢悄悄的,唾骂也仅仅是冲口而出的那一句,然后便再次沉默了,他们还是不敢,还是惊骇着厉氏父子。
“你……猖獗!”厉刚被久遥一番冷嘲热讽刺激得肝火冲脑,“便是如你所言,与小儿产买卖气之争动了武,这算甚么了不得的大事,要闹到都副署来!小儿便是用上匕首又如何,你们不是毫发无伤吗?反倒是你们,一介草民竟然对堂堂都副公子动粗,我看是你们就是一群心胸不轨的暴民,想借事在本都副镇守的徕城造反了是吧?”
两人刚坐下,便听得左旁的长廊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便见一名方脸中年男人领着数名亲兵穿过侧门出来,那名怯懦的保卫正在前边小跑着带路。不消说,这中年男人便是徕城都副厉刚。
那保卫一听,更是竖眉毛瞪眼睛了,趾高气昂地叱道:“就算有争论也不能绑人,我们公子令媛之躯是你等贱民能碰的吗?还不快快给公子松绑!”
如许一支步队走在大街上天然是引得百姓猎奇旁观,看到常日耀武扬威的厉家霸王竟然如此狼狈的被人绑起拖着走,很多人悄悄解气,一起都跟着。
“唤你们厉都副出来。”风独影负手站在阶前。
“厉都副要拿人也容我说完话呀,归正都在你眼皮底下,又跑不了。”久遥浑不在乎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