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只是昨夜没睡好。”东始修抬手拍拍她肩头以示安抚,鼻端却闻得一缕麝香,不由道,“爱妃的病又犯了?唤太医来看了没?”
等她拜别后,东始修即问申历,“何时送来的?”
东始修扶起她,“爱妃是为朕去求菩萨,说来该是朕谢你。”说完,想起现在受伤失落的风独影,心头一动,看着北璇玑,可到底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了,“转头你和申历说一声,让他筹办出宫事件,就说朕的旨意。”
透过密密的珠帘,北璇玑模糊可看得划一的贩子,两旁的高楼与店铺,另有那些衣貌各一的百姓,一起看过,心头倒是苍茫一片。自随驾入宫以来,数年畴昔,本来一心一意的动机,不知甚么时候,就如同隔着面前这珠帘般,迷迷蒙蒙的,再也看不清楚。
闲逛的车辇里,她闭上眼,前路昏曚,已难觅方向,问请神明,神明可会答?
东始修一听,忙伸手接过奏本,翻开一眼扫过,看到“三石村里数百刺客来袭,青王受伤不知所踪”时,顿一阵急痛攻心,面前便天旋地转,身子连晃了晃。
听了这话,东始修闻着她一身淡淡的麝香,心底深深感喟一声,伸手揽着她,也不说话。
“臣妾这是老弊端,不消唤太医,只把那麝香汤煎一剂服了就好。”北璇玑摇点头道。
当夜,东始修呆在栖龙宫里焦灼难眠,到了五更天便直接上朝去了。
不一会儿,宿直的龙荼便仓促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