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逃了!”骏马踏着海水,有人扼腕感喟。
那一剑之光彩瞬即映亮了风吼浪翻的阴沉大海,大船之上的报酬剑势所慑,竟是不能转动,只左都侯云舜猛地大喝一声“休伤我王!”,飞身扬刀迎向了半空中的银光。眨眼间,只闻“叮!”的一声脆响,便见半截刀身飞落海中,云舜自半空“砰!”的跌落船面,伴随而下的是那未能阻住的剑气,犹自如闪电般划空而过,船面上“哎呀!”几声惨叫,数名流兵倒地不起。
“是!”柳都尉领命去了。
甩去长剑上的血渍,抹去脸上的血污,悍勇的将士再次扬鞭追敌。
是以,北海王一行不过奔了半个时候,身后便已可听得铁蹄踏震大地收回的轰鸣之声,半空当中更是黄尘滚滚,那等气势直吓得一些怯懦的北海兵士两腿发软,有的仓惶的叫道“追兵来了快逃呀”,有的更是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另有的倒是掉过马头择道逃命去了!
只是行了一个时候后,海上的风更加的大了,吹得人衣裳猎猎作响,那拂在身上的风力令人感觉仿佛只要提脚张臂便可随风飞起。几名渔民望了望天,皆面露忧色,也在那一刻,最火线的渔船上传来兵士的喝彩:“将军!追到了!已可瞥见火线逃船!”
“将军!”渔船上的将士也冲着半空大声叫唤,无不是胆颤心惊,就怕他们的将军会被甩向那茫茫海中。而风独影却在半空中身形翻转,伸手揪住了船锚,再顺势一导,卸了冲势,人便跟着船锚轻飘飘落回渔船,那姿势仿佛是荡了一回秋百般的轻松安闲。
柳都尉一听倒是明白了,忙应道:“是!”他飞身跃上船桅,朗声大喝:“儿朗们,将军有令,半个时候内歼敌回岸!”
“大王!”一向保护在马车旁的云舜一把将车帘拉下,隔绝了北海王的视野,“尽管往前奔去!我们已快至北海边了!臣已早就派人安排好了船!”
柳都尉的手臂被老渔民抓得生痛,再看他脸上一脸的焦灼孔殷,实不像大话,忙道:“大叔你先别急,我与将军说说。”
“天啦!这莫非真是海中之神不成?”有兵士忍不住喃喃惊叫。
柳都尉回身看着船上的兵士,再望望那艘风波中远去的船,脑中天人交兵,最后一咬牙:“好!我们归去!”
杜康游移了一下,但在风独影的目光下还是沉默垂首级命。
“将军!将军!将军!”
“退后五丈,安息进食。”风独影再命令。
四艘渔船掉转船头往回而去,海面很快便只要肆掠的海风大浪在相互追逐。
“众兵听令:本将要船行最快的速率!”
待浪头畴昔,她拼着最后一点力量游出海面,海天已阴暗如夜,暴风残虐,大浪滔涌,已是人力不成挽也。
奔驰当中,云舜转头一望,然后顿悟:“臣明白了。”随即,他缓上马速,呼喊那辆马车的车夫将车赶至一旁,待统统人都飞奔而过后,他与那辆马车跟在了步队的最前面。
“快跳船!去那艘船!”云舜冲船上的兵士大声叫道。
两刻过后,柳都尉领人返来了。
这个被仇敌惊骇地称为“噬血凤凰”的人,是领着他们杀敌破城所向披麾赢得胜利与功劳的无敌英将!
五十丈。
“本将晓得。”风独影不待他说完便打断,“杜康,你我皆受乱世之痛,便更加清楚,毫不能留下祸端!”
柳都尉昂首望着天涯,现在已是乌云密布,天阴沉得仿佛顿时就要颠覆而下,他再不知海性,也知渔民所说不假,但是……目光望向远处的那艘巨鱼拉着敏捷远去的船,将军还在那边啊,他们怎能丢下将军,他们又如何回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