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倒是知罪啊!朕就……”
他一小我坐在帐中,想着玉师,想着当年,想着几兄弟,想着受伤的风独影,想着那救风独影的奇特男人……悄悄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帐外俄然传来龙荼的声音:“陛下,璇玑公主求见。”
“臣与将军一起追击北海王,一向追到了北海边,那北海王备了船逃脱,因而将军与臣等征得渔船追出了北海,未曾猜想,那日天气突变,海中交兵之时风狂浪涌,将军击沉了北海王的座船,可那船沉下时船桅直冲我们的船砸了过来,将军为救船大将士不慎受伤落海,臣等想要救回将军,但是……但是……”柳都尉思起海中景象顿悔痛难禁,哽咽难语。
帐外静了下,然后传来细细言语声,接着龙荼再次传话:“陛下,公主说有要事相商。”
刹时,帐中一静。
“臣辞职。”徐史躬身退下。
“大胆徐史!”东始修的声音已冷如九阴之冰,“你觉得朕不会斩了你吗?”
“臣……臣谢陛下隆恩!”柳都尉哽声叩首。
帐门掀起,一人吃紧走了出去。
东始修低着头看不见神采,只是抬手挥了挥。
“好!你说,朕倒要看你这张嘴能吐出甚么东西!”东始修锋利的目光如同雪刀落在徐史的面上。
“但是波浪太大,船如何也靠不畴昔,臣等急得……急得……”柳都尉颤着声,仿佛又回到了那束手无策之刻。
北海国非亡于庸主暴君,而是亡于一名明君之手,这在史上是甚少有的事。后代常常读到这段汗青时,总会感慨:这北海王治国事妙手,但明显非将帅之才,何如其偏要行雄霸之道,焉能不祸国殃民也。而后代评北海之以是灭亡,非是无雄兵,实是缺良将也。但也有人评道,当年即算北海能有一名赛过伏桓的名将,但在大东铁骑面前亦只能无能为力,因为当时候大东有威烈帝及七大将。当年乱世当中雄主名将何其之多,却都一一败于他们八人之手,纵北海有奇才若青冉公子,亦不能幸免也。
“但是甚么?”东始修猛地站起家来。
北璇玑笑靥如花,轻巧移步,如扶风踏花飘至东始修身前,“陛下眉锋舒展,自是忧结于心。璇玑虽不知陛下何忧,只是……”她缓缓屈身,如柳枝婀娜委地,倚抱东始修双膝,微微仰首,容若海棠,“陛下,莫非璇玑当不得您的解忧花吗?”
东始修一愣,疑窦顿生:“海神?”
这一回,东始修没有起火,只是微微点头,“连日驰驱你也累了,先下去安息吧。”
东始修未答,只是高深莫测的看着地上的徐史,半晌后,才道:“马上派人本地寻觅,另派人与杜康联络,看他有否动静。”
“大胆!”东始修赤目瞪眼龙荼。
东始修剑眉一皱,道:“让公主出去。”
元鼎三年八月十五日,东始修征北海班师。
龙荼掀帘而出。
一句话听得东始修心惊肉跳,暗中握紧了双拳,“如何回事?”莫非凤凰儿打了败仗?这是不成能的事!
自此,北海之滨不再有北海国,北海之名只存于汗青之卷,这千里江山今后今后便是大东的北州。
“陛下要斩臣,也请容臣把话说完。”徐史仰首直视大东王朝的至尊。
“砰!”东始修一掌拍在掌上,书案顿从中斩断,案上之物纷繁落地,一向站在书案旁的徐史都被掌风扫得连连后退,而那冷峻的声音如从齿缝间逼出,夹着雷霆之威滔天肝火,“你就如许滚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