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她心中一动,忙下床,拉开门,往屋外走去。
风独影一说完便复苏过来了,只是话已出口没法收回,正不安闲间,听得这声略显降落的感喟,模糊感觉有些耳熟,只是这张脸倒是全然陌生的,至于笛音……她看着那人的衣袍与身形,心头一动,“那日癸城外吹笛的便是你?”
从他落地的声音风独影可听出,虽是技艺健旺但明显并无内力轻功,约莫只是练了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工夫。
只是,这是那里?她移目环顾一圈,只见屋中非常的粗陋,除了身下床榻,便只一张方桌,两张矮凳,四壁空空的。
不幸纵横疆场合向无敌的风将军,现在看着劈面的人,竟是束手无策。
风独影看了他半晌,然后没有再诘问,只是淡淡点头,“我姓风,排行第七,你唤我风七就是。”
如许的日子里,在北海玹城,北璇玑正对镜理妆,唇边衔着一抹轻柔淡笑,铜镜里却映着一双冰冷的眼睛;风影将军的营帐里,东始修悄悄坐着,身边龙荼正向他禀报;在帝都,丰极几兄弟正在景辰殿措置政务;而在这东溟海边,只要出海捕鱼的渔民与屋前补网的渔妇。
礁石上的人挑眉,然后点头,“是我。”
那碗鱼是以指长的小鱼过一遍油,然后再细火煮汤,最是鲜嫩甘美。
易三点了灯后便轻步走到堂屋后边,掀了帘子出来,不一会儿出来,手中端着一碗饭一碗鱼,摆在屋正中的四方桌上,“你睡了一天一夜都没吃东西也该饿了,这是幺婶特地热在锅里的,就担忧你醒来饿着了。”
“不可!”易三却压住茶碗,“茶水解药性。”
易三只是将药碗又往她面前推了推,冲她微微一笑,仿佛说:我不会强压着你喝的。
“本将不喝!”风独影用力咽下那酸竹子。
窗外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海风吹拂着波浪,奏起阵阵涛歌。
最后风将军起家,丢下一句:“头痛,睡了。”便敏捷回房,仿佛恐怕身后又冒出一碗海幺叔一日劳作换来的药汤。
易三看她眉尖一蹙,便移步往屋子走去。
在风独影深思时,那人也没说话,只是悄悄看着她。
易三看她一眼,将药碗往她面前推了推:“趁热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