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军见她如此安静,如果换了别的妇人,只怕这时缠下落泪不肯放人了,他悄悄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口气里用心涌了些许肝火,“哼,你这妇人就是狠心,也不见你掉一滴泪!”
她母亲以为她被昊王抛弃,多年一向耿耿于怀,生的如此好色彩的女儿竟也守不住一个男人的心。
韩昭卿对凤繁星的主动来访很不测亦很高兴,亲身出王府大门迎她入内。
只要傅王肯护她全面,倒不如活得尽情痛快些,若不护她,就算是委曲责备,也不过是苟活!
“我听你的,我不会拖你的后腿,你放心去办你的事,我会自保!”凤繁星牵着他的手,两人走到妆台边,凤繁星从最下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翻开后,从内里拿出一个香囊,俯身挂在顾城军的腰上,低声道:“这锦囊瞧着很平常,又挂在外头,想来也不会有人去重视。这锦囊中有一块丸子,是伶人倌便宜的媚药,捏开时,无色无香,平常的人闻了也不见得有甚么感受,但傅王是长年身受媚毒,靠近你久了便会产生幻觉,你留着傍身!”
南通衢是扬州最富庶云集之地,而南通衢上,最闻名的除了傅王府就是大魏皇商喻守坚的府第喻府。
“本来想身子稍利索些,就去你府上瞧瞧你,谁知你本日得空来看我,真是欢畅!”这些客气话,对现在的韩昭卿当真是信手得来,只是对凤繁星的来访,她倒是从内心里欢畅。
凤繁星承诺后,顾城军先行一步安排,而后,凤繁星带着韩昭卿来到了大魏扬州。
她晓得韩昭卿实在心底对她的母亲诸多不满,她很了解韩昭卿,也从不怪她,但不喜韩昭卿在自已面前说些愿意的话。
喻府占地三百亩,东西宽一百五十米,整整占了南通衢五分之一的街面,南北呈弧形纵深,府中楼阁栉比,由十二栋的修建群构成,府中园林几近集苍月大陆园林之精华。
很快,男人身子一僵,抽身而出,敏捷披上衣袍,揭了被褥将女子暴露的身子盖好,低声道:“星儿,出事了,我先问问环境,你等我返来!”
“出事了?”凤繁星心头一夕尽冷,惶意顿生,可她不肯这时候还让夫君为自已操心,仓猝低了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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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分开后,凤繁星叮咛了丫环出去奉侍她净身,穿戴整齐坐在窗前托腮静候。
她唯恐,万一这两个侍婢也不成靠,反而监督了她的一举一动,若出一丝的不对,反而害了顾城军。
喻老爷与新夫的小别胜似新婚,自是不肯旁人来打搅,便叮咛府中的保护守了内苑的大门,不得听任何人进入。
“是,若他幡悟,这些年一向受制桃园谷,必然不肯罢休,但他目前尚未思疑到我,以是,我另偶然候措置这一批的锡,大不了付之一炬!”顾城军奉告凤繁星,喻氏百家商家,早在十年前就被景王收于麾下,喻成坚身边的人就是苍月埋在大魏的四海影卫。
顾城军一笑,三角眼里的眸光映出光芒灿烂,轻赞道:“与聪明的女子说话就是费心省力。傅王妃,她来自桃园谷,她多年来一向暗中给傅王下媚术的帮助之药,让傅王服从于她!”
红纱帐暖,如女儿乡。
凤繁星一双翦水瞳人光芒闪动,侧着首瞧着他,唇角竟似溢出娇笑,“你若不能满身而退,我顿时找个年青的姣美的男人,再醮!有甚么好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