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水俄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是啊爷,奴婢见您实在有些不舒畅,就想……还请爷惩罚奴婢错手之过。”
含烟闻言软软道:“你们都欺负我就得了。”
远水抓抓头,无法隧道:“我真的不晓得。”说罢又想了想,“仿佛说是为着谭家的事情。”
刚进了屋子,吴守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那你说,爷今儿和谁出去吃酒了?”
含烟大大的眼里除了泪,另有一股子说不清的绵绵情义。
不过一个呼吸时候,却好似过了大半个时候,他满头大汗,后背已经湿透了。
“呵!”
“都城里的顾爷来了。”远水只感觉内心微微发疼,诚恳答道,又犹踌躇豫地问她,“你、你如何了?但是遭了主子的怒斥?”
“主子,是小的不谨慎吓着了含烟女人,让她砸了碗。”不等陆长风发作,远水抢先说道。
因而含烟一声尖叫,俄然认识到甚么,立马又捂住了嘴。
“啊――”
“我没事。”含烟脸上还沾着泪,“我也不晓得这是如何了,大抵是风大迷了眼。对了,方才我让人去小厨房给爷熬了醒酒的汤,这会子应当差未几了,你能帮我去端过来吗?我……”
“我……”
含烟心这才落下去一点。
远水端着醒酒汤走过来,目睹着含烟轻手重脚地从屋子里出来,一时愣在那边。
远水伏在地上,背脊一僵。
远水就安抚道:“主子的性子你也不是不晓得,过得会子就忘了,你也别难过,实在并不是为着你才活力的,实在不必悲伤。”
他嘴角勾着,眼里却冰冷一片,似笑非笑地看着远水,“一个个都了不得了。”
她惨白着一张脸,惊魂不决地盯下落在身边的汤碗,双眼无神。
屋门被人从里头一把拽开,陆长风玄色暗纹的靴子呈现在二人面前。
远水被她一喊,手里的碗就落了下去。
话虽如此,含烟眉头却还蹙着,更添了非常的荏弱,摸索地问道,“那爷如何不痛快了?是不是有甚么不顺心的?”
“含烟,你、你别哭。”急得远水内心直疼,想要撩起衣角替她擦,又不敢。
甚么“章大人”“内阁”的,她只晓得这些都是朝廷的事情。
他头重重磕在地上。
含烟只咬着唇不说话。
说着泪滚的更多了些。
远水却已经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