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胤云恼羞成怒,冷冷一笑:“齐世子不必急着冷嘲热讽,落井下石,此番孤特地为你带来了一份大礼,稍后待到大殿上坐下来,你可别哭出来才好。”
齐锦规端方矩地跟在容苍身后,几近形影不离。
“孤也一样。”独孤胤云走上前,伸手欲抱容苍,却被容苍躲开,“独孤太子请自重。”
“不分胜负?”容苍眉梢一挑,“独孤太子很善于睁眼说瞎话?”
白日跟着他一起上朝,晚间在东宫前殿议事,晚间议事结束以后,直接在东宫用晚膳,然后跟副统领轮番当值,困了就在东宫殿内找个处所眯上一觉,睡觉时身边少则一人多则两人陪着,就是不给他“落单”的机遇。
软糯奶包的声音灵巧稚嫩:“哦,那娘亲,爹爹……爹爹会喜好君儿吗?”
说话间,俄然发觉到一双森冷的眸子落在他身上,独孤胤云转头,顿时迎上一张熟谙的脸,以及那双毫不粉饰仇恨和杀气的眸子。
齐锦嗓音森冷,伸手欲拔腰间长剑:“你找死?”
容苍目光落在他们前面的肩舆上,肩舆四周垂落着红色纱幔,很有几分联婚出嫁的喜气。
独孤胤云跟容苍并肩往城门内走去:“太子殿下比来一向待在盛京?”
漠北内哄几次,战事上已不是楚国敌手,他们此番前来是为了联婚,联婚的目标是为了两国放下兵刃,临时友爱相处,太子如此热诚对方侯爵之子,就不怕楚国怒而出兵?
独孤胤云神采一僵,随即强笑:“太子谈笑了,你在边关十年,我们两国始终不分胜负,现在轻飘飘就想踏平漠北国土?”
齐锦回以一记嘲笑:“哭的人不知会是谁。”
礼部左侍郎目睹着氛围不对,从速开口:“独孤太子,吾皇已在大殿上设了宴,请太子殿下与诸位使臣随我们进宫,一同面见吾皇。”
容苍把守得严,齐锦本身也自发。
就是果断不给敌手抓到一点点把柄的机遇。
接下来几天,都城戒严。
只是如此一来,倒叫容苍少了很多伴随爱妻的机遇,每晚回到寝宫几近都近子时,归去时楚云绯常常已经睡下了,容苍会悄悄贴在她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腹中孩子畅旺的生命力。
他身后的几位使臣个个皱着眉,对自家太子这般行动较着不附和。
他身后跟着几名文臣打扮的官员,随身保护一看就是经心遴选出来的妙手,一个个面无神采,眼底自带凶恶之意。
“君儿这么敬爱,这么聪明,他会喜好的。”女子声音如此安抚着,说着还反复了一遍,“必然会喜好,他会喜好的……”
独孤胤云不觉得意地笑了笑:“这是我们漠北表达友爱的体例,不过战王殿下一贯拒人于千里以外,让人难以靠近啊。”
只是常常此时,容苍内心总忍不住嘀咕,这孩子晚间也这么活泼,都不消睡觉吗?
话落一马抢先,往皇宫方向驶去。
容苍仿佛没有与他持续酬酢的兴趣,利落地翻身上马,淡道:“独孤太子请吧。”
他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齐世子,好久不见。”
“急甚么?”独孤太子似是成心再跟容苍酬酢一阵,“此次孤带来了漠北最斑斓的公主,欲跟楚国联婚,只是听闻楚国皇子们都已结婚,太子殿下感觉孤若想达成两国友爱,应当把皇妹嫁给谁?”
“结婚以后确切一向待在盛京,不过年后应当会回边关去。”容苍面无神采地说道,“孤比来给边关新添置了一批兵器粮草,正筹算来年开春踏平漠北国土。”
齐锦见独孤胤云吃瘪,面色彩侃:“漠北除了善于利用诡计狡计以外,跟楚国铁骑焉有一战之力?往年皆是太子部下包涵,若下次再交兵,漠北的国土定会一点点被并入楚国舆图之上,独孤太子怕是会沦为亡国奴阶下囚吧,到当时不知中间是否还能如此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