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箫身后有狼追着似的,转眼就跑了个没影,下一瞬,容苍和楚云绯并肩而来,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和保护。
楚玉箫心虚,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姨娘内心的妒忌烦恼都快把她淹没了,想当初云皎明显是让容苍喜好的,若不是楚云绯从中禁止,容苍被立为太子以后,云皎如何也能封个太子侧妃,他们何至于过得这么捉襟见肘?
从母亲和离分开以后,她跟这个家就不再有一点豪情可言,若不是楚玉箫这个蠢货被人操纵汲引进了禁军,她压根懒得回楚家。
楚元忠面色一变:“从速归去换衣服。”
“免礼。”容苍声音冷酷如常,没有决计刁难,也涓滴没有对岳父该有的热络,“楚玉箫安在?”
楚云绯没说话,只是温馨地打量着久违的府邸,数月没来,楚家较着多了几分冷落之气。
这座府邸是三品官员的范围,楚元忠官职被贬,按端方不能再住在这里,不过不知是不是看在他是太子岳丈的份上,皇上并未下旨让他搬走,朝中也未有人提及此事。
“父女?”楚云绯哂笑,“父亲这么严峻做甚么?我也没说要跟你断绝干系。”
“贱妾拜见太子殿下,拜见……拜见太子妃殿下!”
一个门人仓促而来,脚步带着几分慌乱:“大少爷!大少爷!太子……太子和太子妃驾到,车驾已经到了大门外……”
楚云绯这句话甚么意义?
楚玉箫神采一紧,低着头道:“回太子殿下,我……我在家读书。”
楚元忠和陈姨娘吃紧忙忙走到前院,跪迎太子:“臣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
楚云绯安然坐在椅子上,并不说话。
楚元忠心头一跳,俄然生出不安的预感。
容苍冷酷开口:“楚玉箫,你比来在做甚么?”
楚玉箫神采严峻,不安地指着身上的衣服:“父亲,我……我这身衣服,能见太子吗?”
“读书?”楚云绯扬唇,“大哥比来开端好学长进了?”
如果当初是云皎嫁给容苍,现在云皎必然不遗余力帮衬家里,助父亲平步青云,助他这个兄长功成名就。
正往外走去的楚玉箫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脚下僵住,不敢置信地昂首望去。
楚元忠摸不清容苍和楚云绯俄然的来意,但内心明白玉箫当值的时候快到了,他这段时候都是晚被骗值,如果错过了时候,只怕要出事。
“如何回事?”楚元忠和陈姨娘一前一后走出来,见他慌里镇静,不由痛斥,“太子和太子妃驾到,还不从速跪迎,如此慌不择路,成何体统??”
不过这很普通。
以往楚元忠俸禄就不高,保持一家子开消,还要对付内里的情面来往,本就吃力,若不是有楚夫人嫁奁补助,哪能过得那么余裕?
但是他又不能开口赶人,内心不由有些焦急。
楚玉箫心虚地遁藏着她的眼神:“嗯,是……是的,想读书考个功名,不能给父亲丢脸……”
自打和离以后,早已门庭萧瑟的楚家,今晚罕见地高朋临门。
他这几天都是晚被骗值,此时身上穿的恰是禁军的服饰,如果让太子和太子妃撞见他这副打扮,他都不晓得该如何解释。
内里脚步声传来,换了一身蓝色袍子的楚玉箫到了门前,放缓脚步,故作平静地走出去,却仍然掩不住施礼时的略微慌乱:“拜见太子,拜见太子妃。”
虽说态度跟之前判若两人,但一家三口的态度实在算不上热忱,乃至连恭敬之下的不满都没有完整粉饰好。
“大哥情愿长进是功德儿,但别蠢到被人操纵了,连累一家长幼才好。”楚云绯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父亲,“碌碌知名起码另有父亲那点俸禄养着,如果做了不该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