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和栖霞公主慢悠悠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赏识了一段伉俪大战,感觉他们扇脸扯头发的戏码真是出色。
两人刚进大帐,尚未看清帐内有几小我,就听到一个熟谙而讽刺的声声响起:“齐锦,这位就是本宫跟你说过的六皇兄独孤胤德,人称贤德皇子,被封为德王的漠北六皇子殿下。当年曾对着我的儿子一口一个‘杂种’骂得欢,恐怕别人不晓得他讨厌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讨厌到了连贤德之名都不顾的境地。”
独孤胤德僵住。
话音落地,大帐内温度刹时降至冰点。
“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德王妃俄然失控似的冲上前,不顾统统地捶打着德王,“你竟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栖霞!”独孤胤德回过神来,赶紧开口打断她的话,“此次我是奉父皇之命过来与你谈和,谈的是家国战役,之前我获咎过你的处所,本日再次给你赔个罪,但是私家恩仇不能影响到两国友爱,何况两邦交兵,不斩来使……”
漠北六皇子独孤胤德带着他的王妃肖氏,在北风凛冽中奉旨到达襄川。
女子则穿戴厚厚的衣服,广大的外相披风紧紧裹住她的身材,北风残虐下一起疾奔而来,她神采冻得发青,再也看不出本来的娇媚美丽。
别说抱病,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或者死了只要尸身,他也会把六皇子佳耦的棺木送到襄川,让齐锦和栖霞公主亲身过目验尸,只为求得两国战役停息,让漠北有一线喘气的机遇。
啪!
不大一会儿,大帐刚被翻开。
栖霞公主漫不经心一笑:“他身边这位德王妃,曾劈面用暴虐的言语谩骂君儿,不止一次唾骂他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唾骂他的母亲是个娼妇,乃至于君儿刚学会说话那段时候里,见生人就怕,差点被逼成——”
德王妃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竟敢打我?”
“好一出出色大戏。”栖霞公主抬手拍了拍,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堂堂六皇子殿下,竟任由一个恶妻在这里撒泼丢脸,不如你多打几巴掌给本公主看看。”
“你如果不打,我就让别人打你了。”栖霞底子不想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