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哭——”
他平静道:“不劳姑母挂记,灏心中都有计筹,顾长渊新推上来的人活不过今晚,阮昭华应当很快就会复位;兵权的收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从长计议,渐渐地筹措结网放长线。除了让姑母收留郑媛,灏向来没有求过姑母甚么,算是灏再一主要求姑母,除了郑媱,灏谁都不要,恳请姑母——”
“本宫的乖侄儿又来诘责本宫了......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想着女人,能成甚么器呢?”长公主嫣然笑着,垂首将蜀锦裁成的丝绦撩到腕后,拨弄了两下腕上的小巧玉镯,整饬了两下翟衣,再抬眸时整张脸风云突变,蓦地挥掉石几上的瓷器,冲他疾言厉色:“那老狐狸顾长渊殚精竭虑地推上的户部的人,你暗害了吗?那后宫失势的阮家女被扶起来了吗?收到手上的兵权才多少?......如此多刻不容缓的大事你不去绸缪,就晓得三天两端地为了一个郑媱跑来诘责本宫,本宫不但没有藏了你的郑媱,还千辛万苦地给你找了一个替人玉鸾,你不要,又来找本宫发兵问罪了是不是?”
一面思着旧事一面抱着郑媛往前走,其间郑媛与他讲了几句话,他皆没有闻声。郑媛愤怒地往他脸上挥了一拳,他才吃痛地回神来看她,打单道:“好哇你这小东西,胆量可不小,姐夫都敢打?”
甚么意念电光火石般在脑海中一闪,他将她堕在地上,喝道:“你如何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