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点头道:“有的,练武场那边有个角门,通着外院呢,老是关着的,有婆子守门,大爷有要紧的客人来就走那道门进东园。”
是 由】.
岂有此理,谁定的?徐俊英吗?他有这个闲心才怪。
瑞宝瑞珠双双曲膝道:“谢少夫人嘉奖,奴婢们惶恐!”
又叮咛中间两个小丫头:“再去厨房看看,给候爷的早餐,要踩着点儿送出去,早了晚了都不成,如果凉了那么一点,细心你们的皮!”
媚娘也站起来,目不斜视地直走出门:“我们去看看大爷,等着他吃早餐呢,我可有些饿了!”
王妈妈皱眉道:“这两个丫头真是!那里不好施礼,偏拦在大门口,这是不要大奶奶进屋呢?快起去罢!”
翠思道:“谁没瞥见?两个丫头甚么都不消做,每日里只在园子里刺绣闲话,插花饮茶,大爷又不常在家,回家也只要她们递一杯茶,大抵在房里也就做些叠被换衣之类的事罢,服侍园子、传饭、清算碗碟都是婆子做,别的另有几个长随经常进东园,宝驹和百战这两个是最靠近的,自小就跟着大爷的,很多事情都是这两人去做。”
翠思忙道:“大奶奶早该畴昔了,那边的瑞宝瑞珠横着呢,东园里除了两三个婆子,就她们两个丫头,大爷又放纵着她们,活像那园子里她们才是主子似的,说一不二,春季里那园里的丹桂开得最好,我们要去采几枝插瓶,婆子还拦着,说问过她两个才成……”
王妈妈道:“大奶奶洗漱打扮,用完早餐,就得赶往紫云堂去理事,要从辰时坐到巳时。这事件接得仓促,还得一边听管事仆妇回事儿,一边对帐册,这两天,定是极忙极忙的,顾不上恒哥儿,怕也……顾不上大爷,现在大奶奶大好了,按理说每日里该陪大爷一处用饭……”
“恭迎少夫人!”
两个小丫头跑跳着出去,很快又返来了,瑞宝奇道:
芳儿身子斜了一下,兀自嘴硬:“但是我瞥见已经端了食盒进院来,说不好现在就送出去了呢!”
“大奶奶!”
就是说她们平时叫徐俊英“候爷”,而不是“大爷”。
媚娘看着王妈妈:“妈妈是我的奶娘,老太太身边的季妈妈,大太太、二太太身边的妈妈以后,就是你了,每日跟着我,又统管清华院,要垂垂立起威来――明日老太太说要给清华院添婆子仆妇丫头,转头送过来的不消说多是她们的人,十足留在前边儿,上夜守门洒扫做粗活吧,等闲不准进内院来,我身边只留着我们这些人,等今后我本身得便,从外边买几个小丫头出去渐渐调教着才好。两个姨娘那边,立个端方,没事不必来我跟前,东园那边……渐渐再看吧。郑女人或庄女人来时,若我不在,延请至小花厅坐着,东园就不必进了,那毕竟是大爷读书练武的处所,虽说表兄妹自小儿熟悉,都已长大,应避嫌!”
“嗯?东园另有角门?”
“替我打扮打扮,早餐送到东园去,我要和大爷一块吃!”
媚娘淡淡说道:“就这件吧!候爷昨夜待客醉酒,本日穿这件雨过天青的袍子恰好,精力利落些。皱了也无妨,翠喜手儿巧,最会熨烫衣裳,立时拿了衣裳去弄好,一会大爷要穿的!”
瑞珠和瑞宝忙磕了个头,爬起来退到一边。
瑞宝眸子子转了一下,忙走来拉着翠思的手陪笑道:“翠思mm……”
翠思忿忿说:“偏她们就是那样的!自恃从老太太身边来,到处高人一等,执掌大爷的衣食住行,都不拿正眼看我们上房的人,大奶奶病着,大爷早晨过来看一看,她们提着灯笼来接大爷,连廊沿都不站,只在院中心等着,仿佛怕沾了我们甚么倒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