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含笑应到:“老奴晓得了!”
小丫头芳儿说:“我遇见上房的翠思姐姐,说今儿早餐由橙儿去传了,这就送过来!”
又叮咛中间两个小丫头:“再去厨房看看,给候爷的早餐,要踩着点儿送出去,早了晚了都不成,如果凉了那么一点,细心你们的皮!”
王妈妈道:“大奶奶洗漱打扮,用完早餐,就得赶往紫云堂去理事,要从辰时坐到巳时。这事件接得仓促,还得一边听管事仆妇回事儿,一边对帐册,这两天,定是极忙极忙的,顾不上恒哥儿,怕也……顾不上大爷,现在大奶奶大好了,按理说每日里该陪大爷一处用饭……”
“送出去了也是赐给你吃!候爷的早餐还得去传,快去!”
“这么快?如果敢偷懒,瑞珠姐姐可不与你们说着玩的!”
就是说她们平时叫徐俊英“候爷”,而不是“大爷”。
翠喜应了声,走去跟瑞珠拿过衣裳,向媚娘曲膝行了礼,快步分开。
“橙儿已经去传了,估计就快回到,奶奶起来罢!”
瑞珠和瑞宝忙磕了个头,爬起来退到一边。
翠思道:“谁没瞥见?两个丫头甚么都不消做,每日里只在园子里刺绣闲话,插花饮茶,大爷又不常在家,回家也只要她们递一杯茶,大抵在房里也就做些叠被换衣之类的事罢,服侍园子、传饭、清算碗碟都是婆子做,别的另有几个长随经常进东园,宝驹和百战这两个是最靠近的,自小就跟着大爷的,很多事情都是这两人去做。”
对她的称呼也分歧,翠喜她们叫大奶奶,她们则称:“少夫人。”
王妈妈承诺着,媚娘眨了眨眼:“话说东园长甚么样我都不记得了,我该出来看看才是!”
媚娘看了翠思一眼,笑着摇点头,问王妈妈:“东园从属于清华院,也是内院,满院的女眷呢,宝驹和百战那两小子倒是来去不受限定?”
王妈妈道:“别人是不能直接进内院大门的,只宝驹和百战能够,他们原是家生的主子,大爷带了他们上疆场,也争得一些军功……他们两个倒也是懂事的,常日只从东园练武场子那边的角门出来。”
房内瑞珠和瑞宝一严峻,赶快抢步出来,正正在房门口迎住了媚娘,两人也不敢昂首,齐齐跪下,口称:
瑞珠吊着一对细柳眉瞪住芳儿,刚要举手再扇她一巴掌,忽听瑞宝轻喊了一声:
翠喜、翠怜有些楞怔,王妈妈却说道:“正应当如此!昨儿大爷酒醉,奶奶该问候一二。”
瑞宝眸子子转了一下,忙走来拉着翠思的手陪笑道:“翠思mm……”
瑞宝楞了一下,又难堪又不甘地喊了一声:“翠思姐姐!”
媚娘慢条斯理说:“少夫人也好,少奶奶也罢,在清华院里随你们叫着,出了这院门,记取口齿清楚些,免得人家听不懂你们叫的是哪房的少夫人、少奶奶!”
瑞珠红了脸:“奴婢……奴婢另给候爷取一套!”
媚娘点头:“没错,我也感觉太萧瑟了大爷些,你们给我留意着,从今儿起,每日三餐,不拘哪一餐,只要我与大爷时候相对的,就给我们安排做一处用膳!”
瑞宝瑞珠双双曲膝道:“谢少夫人嘉奖,奴婢们惶恐!”
媚娘指着瑞珠:“怀里抱着甚么?”
瑞珠转过甚来,张着嘴怔住了:翠思翠怜站在门口,正微微嘲笑着看她。
媚娘看着王妈妈:“妈妈是我的奶娘,老太太身边的季妈妈,大太太、二太太身边的妈妈以后,就是你了,每日跟着我,又统管清华院,要垂垂立起威来――明日老太太说要给清华院添婆子仆妇丫头,转头送过来的不消说多是她们的人,十足留在前边儿,上夜守门洒扫做粗活吧,等闲不准进内院来,我身边只留着我们这些人,等今后我本身得便,从外边买几个小丫头出去渐渐调教着才好。两个姨娘那边,立个端方,没事不必来我跟前,东园那边……渐渐再看吧。郑女人或庄女人来时,若我不在,延请至小花厅坐着,东园就不必进了,那毕竟是大爷读书练武的处所,虽说表兄妹自小儿熟悉,都已长大,应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