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华服墨客已离座而起,走向溪云一桌。
这三人的组合叫人奇特,仿佛相互怨怼,又仿佛具有某些紧密联络,墨客对小孩儿也能自承弊端,倒非常开阔萧洒。两个小沙弥则稚气敬爱,恰好话唠似的一说没完,叫人莞尔。
傅山、傅琴神采发白,垂着头走出来,怯嗫叫道:“娘舅。”
世人惊诧,傅琴倒是眼圈发红,鼻子发酸,看着两个小沙弥小巧的背影,憋着嘴,泫然欲泣,好不难受。
溪云直接道:“叨教那位大师对‘杀生斩业’到底是何了解?”
两个小沙弥对视一眼,然后严厉地都皱起眉头,瞪着傅琴道:“师父说要戒色。”
墨客这才彬彬有礼道:“鄙人冒然出言打搅,请勿见怪。”
圆脸小沙弥持续道:“师父说当不得不杀时也应抱有慈悲心,要知此杀生之凶比拟而言获咎较轻方可为之。”
墨客不知为何,俄然苦笑一下,然后道:“我那位朋友以为除非杀人者本身具有极其高深的佛道修为和最果断的佛心,不然他本身亦难逃业报法网,而被杀者除非死前幡然悔过,不然他的业还是斩不竭,六道循环,终将回报。”
圆脸小沙弥道:“我们问你贺州另有多久到?”
傅山、傅琴则“啊!”一声叫。
“又过了一会儿……”
傅琴喜好上这两个净白标致的小沙弥,分开坐位,俯身看着两人,甜甜笑道:“你们这么小如何就削发了呀?你们叫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