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雪唇角含笑,略带不解的问道:“教主,请恕鄙人直言。归一教雄踞古纥百年之久,教中收藏的金银宝贝必然不计其数,教主就真的向来没有动心过?”
两人的买卖顺利,大殿中那种短兵相接的严峻感立即淡去很多。
在她打量白飞雪的同时,白飞雪也避过了红衣锋锐的视野,静悄的打量着她。
“我回归一教以后,马上闭关,这个给你。”红衣靠在车厢上,从荷包里取出教主手令扔给夏浅枝,“教里的那些人才见地过我措置叛徒的手腕,一时半会没人敢反叛。你乖一点儿,别到处跑,等我出关以后陪你下山。”
他压下内心那一丝隐蔽的不安,低头应下。
她为他而来,她从心,到身,也都该是属于他的。即便他现在就占有她,她大抵也不会抵当。
红衣胸口血气翻涌,有些欲望一旦燃起,就再难禁止。
而他带在身边的女人,是头一个走进黄金城后仍然面色如常的女人。她的乌黑的眸子那样冷酷自如,不含任何情感。没有惊奇,没有恋慕,没有巴望;也没有嫌恶,没有妒忌,没有鄙夷。甚么都没有。
一个已经属于别人的女人。
折扇轻摆,清润的男声落在空荡的大殿里:“白术,红衣的身份,查得如何样了?”
白术应道:“是,部属马上复书。”
当时候,她双颊饱满水润,腮上晕着桃花普通的粉,现在呢,她跟着他驰驱,吃惊,原就肥胖的身形遇见柔弱。
白术心头一震,他跟着白飞雪十几年,这不是自家城主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兴趣,倒是第一次,号令专门刺探奥妙的白芷去调查一个女人。
红衣合起木盒,淡然道:“我志不在此。我更不明白,城主已经富甲一方,又为何对黄白之物如此渴求。”
在红衣与白城主相互客气的时候,夏浅枝缓慢的扫视一圈这间大殿内里的安排,汝窑杯盏, 紫檀器具,纯金廊柱上龙飞凤翔, 混着过盛的日光,刺眼到了极致,仿佛非如此不敷以彰显仆人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