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那里晓得,本身是睁着眼睛跳进火坑里了。她渐渐的才发明,莽奎是一个陈腐固执的碓窝棒脑袋。
燕子也被莽奎的这些行动吓坏了,也老是依从着他。
莽奎还是不让开,还红着眼睛说:“大夫面前不分男女,但是辜二娃是男的呢。你们让他脱裤子,你们都是不要脸,总之我不能够让他脱我婆娘的裤子。”
“莽奎,你个憨包,你是要我们母子的命啊!”燕子忍着痛抓起床上的枕头扔向莽奎。
莽奎一把就把辜二娃往门外推。
辜二娃来了,上去就要燕子把裤子脱了。
当时候,莽奎的几个姐姐都已经出嫁。老娘又在外埠打工,她晓得儿子很混蛋,就拜托莽奎的干妈七老夫的婆娘帮着照顾有身的儿媳妇。
小坤想起阿谁白叟面孔,想起她暖和慈爱的笑容。
三奶奶走了,就在这个处所,在一片火焰中去了另一个天下。
碓窝棒也是石头做的,圆溜溜的很像人的脑袋。一头装了根木柄,好似古典小说里的铁锤。记得小时候,我也常常拿着碓窝棒,大喊一声:“吾乃李元霸是也!”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天已经快亮了,燕子生下了小坤这个胖小子。
“来,你抱着孩子,我给燕子煮一碗荷包蛋去。”七老娘把孩子放到莽奎手里,去厨房忙活去了。
“你个死鬼娃娃,大夫面前没有男女都是病人。你也是辜二娃接生的,你水清哥哥也是辜二娃接生的,这车车山辜二娃接生的多了。”七老娘抬手就给了莽奎几巴掌。
小伉俪不免有拌嘴的的时候。莽奎一跟燕子吵架就会生闷气,生闷气的他就会自残。
小坤老是吃力的撕下糖果纸,伸出舌头舔一舔那些粘在纸上的熔化的糖汁。
小坤老是挑出那些发霉的花生粒,把那些好的花生粒放在手内心,本身吃一颗,再给三奶奶一颗。
挨着金宝家老屋子的那一片废墟是小坤家本来的老屋子。它很早就坍塌了,内里是一片丛生的杂草和灌木。有一些遭到了那一场火的涉及也变得黑乎乎的一团。
莽奎没有读过多少书,脑袋瓜子又有些短路,看起来很普通的一小我,实在非常的混蛋。属于那种门里又歪又恶,门外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角色。川中人把这类人叫做碓窝棒脑袋。
碓窝是之前川中人家家都有的一个石质东西,普通放在大门口。用一整块坚固的石头做成,有些像一个坛子的形状。普通用来舂辣椒面,包汤圆的红糖芯子,另有其他一些需求加工成粉末状的食品。
“莽奎,你看你老婆就要生了,担搁下去大人娃娃都会有伤害的。”辜二娃又好气又好笑,如何会有如许的碓窝棒脑袋。
七老娘把孩子抱到莽奎面前说:“莽奎啊,你看这孩子多乖。你啊,做爸爸了,可不能够再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了。哎呀,你妈晓得了不晓得多欢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