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茅刚要起家,俄然,那只至公鸡嗖一下蹿到他肩膀上,狠厉的鸡眼瞪成三角,伸出硬长的喙,一口啄在了何茅眼睛上。
“啊?”
至公鸡乜着眼低头看了看,花生?枸杞?葡萄?红果?
不幸那只至公鸡到死都不晓得,它口中的那颗红丸,恰是太上老君不巧掉落的那颗灵药,若吃下去便能够升天成为仙鸡,不巧的是只咽了一半就被马车压成了鸡干。
阎罗王闻报昂首一看,竟是百年可贵一见的牲口道的鬼狱司,连滚带爬的跑进了纠纶宫。
急死鬼被孟婆骂的没了话说,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非常委曲。
何茅搓了搓手,筹办再抓一次,这鸡如此健旺活络,吃了必然大补。
衙门里紧忙贴了布告,提示百姓们从速将闹瘟的鸡鸭活埋,以免感染给猪狗驴等家畜。
这一日,阔别村落的一处沙地盘,活埋了鸡鸭的土坑里,俄然钻出来一只体型魁伟的至公鸡,这只公鸡固然浑身是土,闭目缩颈,尾羽下垂,但仍然能够看出,它是一只曾经威风赫赫的良好斗鸡,可惜……得了鸡瘟!
咕咚一声闷响,车身猛的颠簸了一下,倒是车轮将那只鸡碾了个扁平。
何茅镇静的奔回五殿火线,绕过七小天国,问了一只鬼卒,探听到五殿牲口道的地点,便兴冲冲的来到了牲口刑狱。
“如何叫你管个猪狗都管不好?有甚么大事如此镇静?莫非你那群猪狗造反了不成?”
对!主子现在那么辛苦,身子骨又那么薄弱,若熬点汤甚么的来补一补最好不过。
忘川河里漂满了鸭子,河边高低了一堆鸡蛋,三生石旁围了一群狗,何如桥上跑着几头猪……
“统统的,都跑出来了,小的……小的捉不过来啊!”
何茅懊丧极了,如何变成鬼技艺却不如生前了,偷只鸡都偷不成,也难怪会被主上看不起。
至公鸡正愁闷的不得了,却瞥见有个脸孔鄙陋用心不良的鬼在向它靠近。
“……”
“吁……”老吴猛的拽紧缰绳勒马,但刹不住脚的奔马还是闯了畴昔。
“阎罗王!阎罗王啊……大事不好了!”
想给谢逸洗洗脚都不能满足心愿,何茅的失落与他在阳间做采花贼时扑了个空没甚么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