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归怒,公事仍旧要公办,谁叫他们吃的是幽冥鬼府这碗饭呢。
耿傍安抚他道:“就当去阳间玩了一趟吧,好歹此次阎罗王准予咱俩能够在阳间现身。”
罗刹涨红着马脸,从长长的鼻孔中刷出两道长长的肝火。
“罢了罢了,快随我们来吧!”罗刹摆了摆手,表示莫再多言,速速面见阎罗王要紧。
生人身后的冥灵不属于真阴之鬼,便不像牛头马面普通能够修行冥灵之气,以是没法突破本身的阴修边界。一旦在地灵台消弭了幽冥监禁,便与真阴之鬼无异,正所谓人间修道、九天修仙、冥界修冥灵。
“我说你们两个又跑那里去了?阎罗王差我等找的好苦!”
阎罗王出了一口长气,这才痛快了很多,命鬼卒扑灭地灵台的八盏鬼火,袍袖蔓延间开释冥界至阴鬼功,八盏紫幽幽的鬼火刹时化为八道紫色炫光,高冲会聚成一处,如闪电般蹿入谢逸与范皓体内。
范皓歉意回道:“因与阳间办案之人有约,不得不前去知会一声。”
半晌后,四鬼吏已分开了纠纶宫,归去清算了施礼筹办解缆。
崔判官不愧是阎罗王的亲信之臣,忙替阎罗王打圆场道:
不是不想查,可阴阳两隔,若真是阳间恶鬼来阳间犯案,又该如何去查?
阎罗王望了一眼崔判官,叹道:“能把握噬魂咒者,必不是普通的角色,本王担忧两位鬼使斗不过他。”
……
谢逸看出了李昭与景钰的难堪,毫不踌躇的下了定夺,
阎罗王可贵暴露满脸笑容,怪不得这两位鬼使仙姿风致,本来他们的保护之灵竟是仙缘圣兽,现在伴同他们一体化为保护冥灵,阎罗王的担忧能够完整的放下了。
景钰听了李昭对范皓发起的复述,无法的点了点头。
地灵台上的谢逸与范皓从消弭监禁以后的半昏沉状况中复苏过来,只见面前本来蓝幽幽的幽冥之境中竟包含着丝丝缕缕的紫色气味,俄而突入体内,竟与体内的灵气融为一处,这莫非就是阎罗王所说的冥灵之气?
李昭与景钰不知如何答复是好,范皓也奇特谢逸的执念,却未曾推测他定要清查到底的启事,只是为了证明一个猜想,一个令谢逸深感不安的猜想,那行凶的恶鬼,最好不要与他恩仇纠葛不清的元烨有任何干联。
“真是可贵,二位的冥灵圣兽竟能与这两把冥界圣器如此相溶,看来本王的决策对极了!”
一鹤一蛟,难能宝贵的公理之灵,叛变逆反的能够性几近为零。
谢逸心存惊奇,不由开口问道:“但是那十三羽士的命案有了端倪?阎罗王急唤我等有何要事?”
何如桥上的孟婆俄然打了个喷嚏,难为情的看看手中的汤碗,又看了一眼劈面愁闷的投胎鬼,为莫非:“不美意义啊,婆婆再给你换一碗。”
旁侧的崔判官却小声的咕哝了一句:“这明显是我的发起嘛……”
耿傍回道:“这却不清楚,只是命我们寻得二位鬼使前去地灵台,想是要消弭二位的幽冥监禁,应与那十三羽士的命案有关罢。”
浑厚的耿傍才要答复,罗刹仓猝接口道:“莫再多问了,去了一看便知,阎罗王怕是已等不及了!”
从地灵台高低来,谢逸与范皓深知阎罗王对他们消弭了幽冥监禁,必是有首要的事情来安排。
“西北之地?不正属睿国境内吗?可另有更切当的方位?”范皓诘问道。
俄然,谢逸腕上的锁魂链喳喳作响,如闪电般蹿入半空,一时候银光大盛,众鬼细看时,却见那锁魂链上多了两只鹤翼,更添神速。正惊奇间,又见一条玄蛟盘着的夺魄枪飞冲而起,金色光芒炽目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