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垒愤恚的叫道:“若再不罢休,过后必将上禀天帝,治尔等大罪!”
范皓赶紧跟上,罗刹与耿傍对望着眨了眨眼,也仓猝跟了上去。
这哪儿是人啊?这脱俗的模样,鹤般孤傲的身材儿,这的确是九天上谪下来的神仙……不不不,神仙都没他都雅!
没错,有守门天将在,何茅的灵魂又如何能够进得了这御史府呢?但他的灵魂如果没进这御史府,又能去了哪儿呢?
劝止与大怒声同时惊响,谢逸竟然理也不睬,径直栓扯着神荼郁垒朝御史府内拖拽。
“咦?你们这面具在那里买的?为何我只买到了一个黑头套?”
“混账!”
神荼郁垒听了谢逸这番话顿时恼羞成怒,正筹办抛开高贵身份对这不知眼妙手低的小小鬼差破口痛骂。
谢逸与范皓从屋顶上旋身飞落,谢逸反手一甩,锁魂链又飞锁在何茅灵魂的脖颈上,大师这才放心的松开了脚。锁魂链略一扯拽,便将趴在地上的何茅灵魂刹时勒起。
范皓与罗刹耿傍也被谢逸一言不发却俄然脱手相抗的行动吓了一跳,刚想劝禁止下,不承想谢逸听了神荼郁垒不堪入耳的怒斥后,清冷的眸子蓦地圆瞪,唰的扯回锁魂链,飞速锁向了神荼郁垒的脖颈。
那小倌青宁算甚么?这银链子的仆人才是真绝色!
何茅却并未理睬范皓横来的夺魄枪,一双笑眼还是色眯眯的粘在谢逸身上,大有若能一亲面前之人芳泽,再死一次也无妨的动机,少不得搭起话茬来:
一刹时两位天将煞白了神采。
谢逸见他们不再争论,施咒解了锁魂链。四鬼差环绕这间阁房里里外外寻了一圈儿,除了交叠在大床上的两条淫.靡交合的*以外,竟然真的没有寻到何茅的灵魂。
……
谢逸对神荼郁垒的打单并不害怕,却不肯真的惹上祸端再连累范皓他们跟着受罚,便停下脚步,清冷的望向被锁魂链锁住的两天将道:
阳间明朗的月光下,谢逸无声的落定在御史府阁房的屋顶廊檐处,与一同落在他身后的范皓朝前细看,公然不出所料,屋顶上趴伏着一个黑黢黢的东西。
何茅笑的极是犯贱,看得谢逸倒胃口的蹙了眉头,冷声回道:“冥府拘魂鬼使谢必安!”
俄然,御史府阁房中传来几声阴阳怪气的调笑。
何茅前后摆布的望了望围观他的几位,眼神便落在了罗刹与耿傍鬼型的牛头马面上,诧异的问道:
罗刹正待发飙,惊见神情冷绝的谢逸俄然祭出锁魂链,哗啦一声脆响,竟将神荼郁垒朝他们划伸过来的战戢与钢叉锁了个健壮,顺势蓦地一带,两柄天界神器便飞甩到了一旁。
罗刹嗤笑一声道:“浩然正气之所?你们天庭护佑的就是这等浩然正气的阳间人臣?”
链风挡不住,两个门神天将刹时被头挤头的箍栓在一起。
“大胆!你竟然热诚天将,你……”
这名字真是好听,人都雅名字天然也好听,归正只如果喜好就感觉那里都好得不得了。
这是……阳间御史大人在狎戏青楼小倌的香艳戏码?好巧不巧他们几个恰好站在了御史阁房的四周,清清楚楚的听到房间内传来的淫.靡声。
“放……肆!”
“采花贼?”范皓迷惑的思考半晌,转头望向谢逸。
何茅被谢逸甩的失魂落魄不说,现在又被两神两鬼的四只脚齐齐踏在后背上,天然再也转动不得。
“敢问二位天将,既是庇护这一方之地的安宁,可曾听闻过一个叫何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