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陪坐在她身边,看她吃得很快,不断劝道:“皎皎,你慢点吃。”
……
这天夜里,郭雅心见女儿可贵熟睡,悄悄从里间退了出来。她到厨房亲身做了一些小点心,拿到朱明玉的书房里去。
那位夫人赶紧抹了抹眼泪:“对,还是玉簪你想得殷勤。”
南京应天府?父亲的治所夏邑县就是在应天府的辖区。莫非这是偶合?她看到檀木案上摆着一本线装书,封面写着“历法”二字,她跳下床迫不及待地翻开来,扉页上印着宪宗天子洪丰二十五年……这清楚是她出世前的十年!
她吃饱了,认识到要先弄清楚产生了甚么事,便问徐妈妈:“我是谁,这是哪?”
一个婆子赶紧回声跑出去。
她就是阿谁女娃?
徐妈妈被她问得一愣,担忧地用掌抚了抚她的额头:“莫不是烧胡涂了?”
徐妈妈不敢违逆,神采纠结地说:“您叫朱绮罗,是应天府知府老爷的女儿……能想得起来吗?”
最后父亲被斩首示众,百口被判放逐。在放逐途中,她的继母为了给亲生儿子请大夫看病,竟把她迷晕了送到色眯眯的官差头子的床上……
她拢着衣衿站在绝壁边,烈烈北风吹得她□□在外的皮肤砭骨地疼。黑发飞扬起来,脖子上的青紫还模糊可见。
她尽力让本身平静下来,理清思路。不久前她跳下崖,应当是死了,但又在这个名叫朱绮罗的小女人身上活了过来,并且还回到了二十六年前!她现在是朱绮罗了。
朱明玉用心装出不欢畅的模样:“夫报酬了照顾皎皎,只要这会儿才想得起为夫来。”
夫人脸上暴露笑容,叮咛阿谁婆子:“徐妈妈,好好照看蜜斯用饭,我去迎下老爷。”
郭雅心嫣然一笑,俯身吻住了朱明玉。
徐妈妈应是,夫人便带着几个丫环出去了。
她缓缓展开眼睛,映入视线的是一个打扮华贵的夫人,一套黄金镶嵌珍珠的头面,青罗描金撒花的背子,雀纹长裙。那夫人本眼眶通红,捂着心口,见她展开眼,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皎皎,娘的心肝宝贝,你可算醒了!徐妈妈,快去前头喊大夫来!”
站着的阿谁丫环鹅蛋脸,五官精美,穿戴桃色绣梅花的短衣,月白素色长裙。她上前道:“夫人,蜜斯肚子怕是饿了。奴婢去筹办些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