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这大过年的才无聊,那些个公子哥,哪个耐得住孤单的,趁着老子四周插手宴席,还不趁机跑出来闲逛。”李牧翻了个白眼道。
那中年男人应当是击鞠场的小厮,固然有些年纪了,倒也夺目,见李牧招手,立马笑着快步走上前来,微微躬身道:“三位爷,有甚么叮咛?”
“阿谁就是姓崔那小子了。”李牧有些玩味地看着阿谁穿戴绿袍的青年,笑了笑道:“没想到这两伙人碰到了一起,倒是让我们捡了场热烈看了。”
不过家中所辟园地,多为小场,而宣阳坊辟三分之一的坊地做击鞠场,大大小小有十数处园地。
徐明远看着周遭的马车,有些不测道:“没想到明天这里都有那么多人,我觉得大过年的应当没甚么人才是。”
“你这击鞠场里可有没有甚么短长人物在击鞠的?”李牧看着那中年人问道。
击鞠传播千年,不但是大宛流行,便是吐蕃和北黎等诸藩贵族也是极其喜好。
中年男人赶紧接住银子,手悄悄一颠,面色一喜,不动声色地把银子收了起来。再看李牧和徐明远另有白墨楼,皆是仪表堂堂之辈,估摸着也是长安城里哪家公子哥,犯不着和银子过不去,便是笑着说道:“要说现在场子里打的好的,倒是有两拨,一拨是征西将军府的蓝公子一伙的,一波是那国舅府的崔公子和他那些从北边带来的击鞠妙手。您看去哪边看?”
而另一边则是以一个身着绿色锦袍的青年为首,其他六位则皆是身穿玄色劲装,握着相一模样色彩的球杆的高大青年。
一帮是以蓝先武为首的,七位身着斑斓窄袖袍的世家公子,有几个还是前次在长安门口拦他和李牧的,而那穿戴一身蓝色男装的蓝月婵,也是握着一根偃月形球杖。
每一个击鞠场都有三面矮墙围着,以制止马球滚远了,一堵堵矮墙也是将各个击鞠场给隔开,免得生出甚么争端来。
在吐蕃和北黎的时候,徐明远就曾和他们一同玩过几次,因为有武功在身,骑术又不错,以是他的击鞠技术还算不错。
徐明远了然笑道:“难怪你每天让我出来玩,你这天高天子远,老子管不着你,可不正合了你的意吗。”
“好,那就去看看蓝先武他们的。”李牧转头冲着徐明远和白墨楼点了点头,抢先跟着那中年男人向前走去。
那是去看蓝先武,清楚是想去看看蓝月婵嘛。徐明远笑着摇了点头,和白墨楼跟在两人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李牧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抬了抬手道:“好,你下去吧。”
视野超出齐胸高的矮墙,还能看到击鞠场里坐于顿时打球者,十数名身着各色窄袖袍,脚穿玄色长靴,头戴幞巾,左手执马缰,右手执偃月形球杖的青年,正策马奔驰,追逐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红色木球。
“你不必担忧,我们就是闲来无事看看罢了,这看击鞠可不就得看打得好的嘛。”李牧晓得他在想甚么,手一抬,一颗银锭向着那中年男人丢去,笑着说道。
马车驶入宣阳坊,一向往南边去,在一处木栏外停了下来。
这边蓝先武方才抢得一球,挥杆向着不远处的一个锦衣青年打去,倒是被斜地里冲出来的一骑截断,反手向后打去,落到了绿袍青年的身边,被他一杆打进了得分地区当中,引得了场边的黑衣青年一阵喝彩。(未完待续。)
之前李牧所说的那些处所,多是些寺庙道观之类的,远的处所又懒得去了,以是徐明远才会选了击鞠场。
徐明远等人下了马车,向着木栏空出的那处大门走去,木栏外停了很多马车,拉车的多是神俊的好马,一看便是富朱紫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