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看着周遭的马车,有些不测道:“没想到明天这里都有那么多人,我觉得大过年的应当没甚么人才是。”
李牧撇了撇嘴,却也不争辩,摆布看了看,冲着站在一旁的一个穿戴短袄的中年男人招了招手。
中年男人赶紧接住银子,手悄悄一颠,面色一喜,不动声色地把银子收了起来。再看李牧和徐明远另有白墨楼,皆是仪表堂堂之辈,估摸着也是长安城里哪家公子哥,犯不着和银子过不去,便是笑着说道:“要说现在场子里打的好的,倒是有两拨,一拨是征西将军府的蓝公子一伙的,一波是那国舅府的崔公子和他那些从北边带来的击鞠妙手。您看去哪边看?”
“这个……”中年男人听李牧这么一问,脸上的笑意便是减了几分,听李牧这话就不像是想要包场击鞠的,那他可就拿不到甚么银子了,并且场子内里的可都是朱紫,有些话他也不敢胡说。
不过家中所辟园地,多为小场,而宣阳坊辟三分之一的坊地做击鞠场,大大小小有十数处园地。
一帮是以蓝先武为首的,七位身着斑斓窄袖袍的世家公子,有几个还是前次在长安门口拦他和李牧的,而那穿戴一身蓝色男装的蓝月婵,也是握着一根偃月形球杖。
场边站着的一半是身着锦衣的公子哥,剩下一半则是穿戴玄色劲装的青年,神采有些倨傲,不过也不敢在那些公子哥面前冒昧。
李牧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抬了抬手道:“好,你下去吧。”
“好,那就去看看蓝先武他们的。”李牧转头冲着徐明远和白墨楼点了点头,抢先跟着那中年男人向前走去。
在吐蕃和北黎的时候,徐明远就曾和他们一同玩过几次,因为有武功在身,骑术又不错,以是他的击鞠技术还算不错。
场边还站着十数人,有男有女,正大声鼓励着场上之人。
他们只要三人,便是加上李牧的车夫和卫佟,也不过无人,决计是凑不敷人数了局的,实在也就是过来看热烈的。
场中七人对七人,胯下皆是高头骏马,只是蓝先武他们这一边,除了他和蓝月婵,其他几人如果放浅显人里算是打得不错的,但是在那些身着玄色劲装的高大青年面前,非论是力量还是骑术,都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