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大殿内,景元帝说完,司徒皇后便笑了出来,她安静地看动手背上那抹殷红的血迹和素净的朱砂,缓缓抬开端,斜眼瞅着景元帝,眼神那般讽刺轻视:“陛下比他又好多少?有甚么资格对他评头论足?他后代成群,陛下也不差,莫非还真的断子绝孙了?呵呵呵……”
司徒皇后那讽刺森冷的笑意也自脸上褪去,眸色暗了下来,不等她出声,百里婧已经迎上前,焦心肠问道:“母后,你的脸如何了?”
殿门在这时缓缓翻开,外头的亮光透出去,照得司徒皇后与景元帝都眯起了眼睛,等他们适应了亮光,就见殿外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婧儿?”瞧见那身影,景元帝先回神,脚步往外走了两步。
他看着她回身往外走,后知后觉地呼出一口浊气,怒喝道:“来人哪,送皇后归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她踏出未央宫半步!”
全部天下都在看他的热烈,因他百里尧的儿子皆为庶子,身份寒微,并非王谢望族以后,不管他打过多少主张,想过如何惊世骇俗惊天动地的大事,也难以消弭他的卑怯。
“不好……”百里婧摇点头,声音里也不见昔日的气韵,她的目光带着恨,蓦地跪了下来:“父皇,哀告父皇为墨问做主!殛毙他的凶手现在仍清闲法外,婧儿请父皇主持公道!”
“父皇,您与母后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