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多年未曾见过宫中的海棠了,鹿台山上没有这类花,却有一大片的桃花林。人间芳菲尽,山寺桃花开,不知这时候鹿台山上的桃花开了没有?
她说着,便笑起来,神采当真,眼神和畴前一样透亮,只是那亮色未达眼底深处。
“啊!”宫女暗香、晓月吓得大呼,仓猝跪倒在地。
“赫儿?!”司徒皇后惊得从凤榻上跳起。
司徒赫剑指墨问,对百里婧吼怒,涓滴不包涵面:“婧小白,你给我让开!就凭他,也配当你的夫君?!我先杀了他!再去杀了韩晔!我此次返来,不是为了和你参议技艺的!听到了没有?!”
“公主,驸马已经清算好了。”暗香晓月扶着墨问已经走下了台阶,见她没有反应,便出声唤道。
保卫呆住的时候,一人一骑已经冲了出来,玄色的披风在马背上翻飞,如同微弱的黑云,直刺皇宫亲信,保卫随即大呼不好,遵循宫中端方,任何人不得骑马佩剑私闯宫门,不然视为谋反!
司徒赫的一双铁臂紧紧将怀中人收紧,那双司徒家标记性的凤目,现在满含怒意,剑眉越锁越深,牙关紧咬,仍旧止不住地喘气着,胸膛狠恶起伏,居高临下地瞪着她,恶狠狠地一字一句道:“婧小白,你越来越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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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有寺人在外大声道:“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但是,十多年畴昔,当帝位垂垂安定,这虎面金牌令却成了景元帝心头的一根刺,因为,这代表了司徒家的赫赫军功和手中紧握的全军兵权!
“婧小白,我……”司徒赫刚张口,背后响起整齐的列队声,转头看去,只见御林军簇拥着黄袍严肃的男人呈现在锦华宫门前,禁军统领杨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骑马佩剑私闯后宫重地!”
御林军到底有些顾忌他的身份,不敢真的脱手伤他,只得将这变故急报景元帝……
他们追不下属徒赫,便拉响了警报,御林军很快赶了过来,那位少年将军横冲直撞,完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乃至没有拔剑,只用手中挥动的马鞭,就将拦路的御林军十足撂倒。
那是一名着玄铁铠甲的年青将军,身披玄色长披风,头戴厚重的头盔,不远处的玄色骏马尚在嘶鸣,马蹄上沾着不属于江南的黄土。年青将军的一身戎装还来不及脱下,明显裹挟着塞外的北风冰雪而来,奔得实在太急,那宝马良驹已经累得瘫下。
百里婧转头看去,视野在墨问身上逗留了一会儿,隔着不远不近的间隔,她笑道:“夫君,我们去未央宫吧,母后在等我们用膳。”
司徒赫的一双凤目在墨问身上扫了几个来回,一片黯沉之色,忽地松开百里婧,如电般抽出腰间的佩剑便朝墨问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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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还是浅显皇子的景元帝并非正宫所出,在皇位争夺中没有任何胜算可言,多亏了皇后的父兄——天下兵马大元帅司徒家的互助,他才一跃登上九五帝位。
……
司徒赫跪地很久,才听得景元帝沉声开口道:“大胆司徒赫,罔顾皇宫律令,擅闯后宫禁地,来人,将他抓起来,关进刑部大牢待审!”
百里婧撞在坚固的铠甲上,却没有感觉痛,而是震惊万分,抬头看着面前人,惊诧道:“赫?你如何返来了?”
墨问沉寂的黑眸一如既往地淡然,唇角含着含笑看向她,刚要点头,锦华门前俄然响起一阵骏马嘶鸣声,接着,一道玄色的影子眨眼间便到了百里婧跟前,一把将她的右手腕攥住,狠狠带进了怀里,喘着粗气冷声斥道:“婧小白,你到底在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