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驸马已经清算好了。”暗香晓月扶着墨问已经走下了台阶,见她没有反应,便出声唤道。
当年还是浅显皇子的景元帝并非正宫所出,在皇位争夺中没有任何胜算可言,多亏了皇后的父兄——天下兵马大元帅司徒家的互助,他才一跃登上九五帝位。
他们追不下属徒赫,便拉响了警报,御林军很快赶了过来,那位少年将军横冲直撞,完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乃至没有拔剑,只用手中挥动的马鞭,就将拦路的御林军十足撂倒。
墨问沉寂的黑眸一如既往地淡然,唇角含着含笑看向她,刚要点头,锦华门前俄然响起一阵骏马嘶鸣声,接着,一道玄色的影子眨眼间便到了百里婧跟前,一把将她的右手腕攥住,狠狠带进了怀里,喘着粗气冷声斥道:“婧小白,你到底在做甚么!”
司徒赫的一双凤目在墨问身上扫了几个来回,一片黯沉之色,忽地松开百里婧,如电般抽出腰间的佩剑便朝墨问砍去。
自此以后,司徒皇后一门光荣无穷,御赐虎面云纹金牌令,持此令牌,随时可入宫面圣,所到之处,大家遁藏,盛宠一时无两。
司徒赫的一双铁臂紧紧将怀中人收紧,那双司徒家标记性的凤目,现在满含怒意,剑眉越锁越深,牙关紧咬,仍旧止不住地喘气着,胸膛狠恶起伏,居高临下地瞪着她,恶狠狠地一字一句道:“婧小白,你越来越出息了!”
那是一名着玄铁铠甲的年青将军,身披玄色长披风,头戴厚重的头盔,不远处的玄色骏马尚在嘶鸣,马蹄上沾着不属于江南的黄土。年青将军的一身戎装还来不及脱下,明显裹挟着塞外的北风冰雪而来,奔得实在太急,那宝马良驹已经累得瘫下。
墨问浅笑着轻点了点头,算是规矩。
司徒赫跪地很久,才听得景元帝沉声开口道:“大胆司徒赫,罔顾皇宫律令,擅闯后宫禁地,来人,将他抓起来,关进刑部大牢待审!”
司徒赫剑指墨问,对百里婧吼怒,涓滴不包涵面:“婧小白,你给我让开!就凭他,也配当你的夫君?!我先杀了他!再去杀了韩晔!我此次返来,不是为了和你参议技艺的!听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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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骑绝尘而来,好像玄色的旋风普通,宫门前的保卫本来持枪去挡,却看到马背上那人亮出的赤金腰牌——厚重的金牌上,刻成心味着司徒家的虎面云纹,中间偌大的一个“赫”字明示了来者的身份,恰是景元帝亲封的征北大将军,司徒大将军的独子司徒赫!
她说着,便笑起来,神采当真,眼神和畴前一样透亮,只是那亮色未达眼底深处。
但是,十多年畴昔,当帝位垂垂安定,这虎面金牌令却成了景元帝心头的一根刺,因为,这代表了司徒家的赫赫军功和手中紧握的全军兵权!
景元帝负手而立,气得实在不轻。
墨问的黑眸微微一眯。
保卫呆住的时候,一人一骑已经冲了出来,玄色的披风在马背上翻飞,如同微弱的黑云,直刺皇宫亲信,保卫随即大呼不好,遵循宫中端方,任何人不得骑马佩剑私闯宫门,不然视为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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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皇后眉一皱:“出甚么事了?”
百里婧撞在坚固的铠甲上,却没有感觉痛,而是震惊万分,抬头看着面前人,惊诧道:“赫?你如何返来了?”
“赫!不要!”百里婧反应过来,使出两道移行步法便挡在了墨问身前,司徒赫的剑猝然收回,却还是将百里婧左边垂下的长发削掉了一半,绾起的发髻散开,断了的青丝飘荡而落,胶葛如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