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婧撞在坚固的铠甲上,却没有感觉痛,而是震惊万分,抬头看着面前人,惊诧道:“赫?你如何返来了?”
司徒皇后眉一皱:“出甚么事了?”
司徒赫跪地很久,才听得景元帝沉声开口道:“大胆司徒赫,罔顾皇宫律令,擅闯后宫禁地,来人,将他抓起来,关进刑部大牢待审!”
“赫儿?!”司徒皇后惊得从凤榻上跳起。
但是,十多年畴昔,当帝位垂垂安定,这虎面金牌令却成了景元帝心头的一根刺,因为,这代表了司徒家的赫赫军功和手中紧握的全军兵权!
墨问始终站在原地未动,刀风过处,他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只是垂着眸子,视野凝固在身前那道红色的人影上。
“赫!不要!”百里婧反应过来,使出两道移行步法便挡在了墨问身前,司徒赫的剑猝然收回,却还是将百里婧左边垂下的长发削掉了一半,绾起的发髻散开,断了的青丝飘荡而落,胶葛如一团乱麻。
“婧小白,我……”司徒赫刚张口,背后响起整齐的列队声,转头看去,只见御林军簇拥着黄袍严肃的男人呈现在锦华宫门前,禁军统领杨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骑马佩剑私闯后宫重地!”
百里婧转头看去,视野在墨问身上逗留了一会儿,隔着不远不近的间隔,她笑道:“夫君,我们去未央宫吧,母后在等我们用膳。”
司徒赫的一双铁臂紧紧将怀中人收紧,那双司徒家标记性的凤目,现在满含怒意,剑眉越锁越深,牙关紧咬,仍旧止不住地喘气着,胸膛狠恶起伏,居高临下地瞪着她,恶狠狠地一字一句道:“婧小白,你越来越出息了!”
那寺人连滚带爬地跌出去,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征北大将军未经陛下呼唤擅自回京,还……还骑马佩剑直闯宫门,罔顾御林军的禁止,直奔锦华宫去了!”
那是一名着玄铁铠甲的年青将军,身披玄色长披风,头戴厚重的头盔,不远处的玄色骏马尚在嘶鸣,马蹄上沾着不属于江南的黄土。年青将军的一身戎装还来不及脱下,明显裹挟着塞外的北风冰雪而来,奔得实在太急,那宝马良驹已经累得瘫下。
景元帝负手而立,气得实在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