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这名超脱的不惑男人面色惨白如霜雪,唇无赤色,呼吸微小,竟是一副奄奄一息之状。
小径绝顶,天井深处,一排三开间的竹屋悄悄而座,将这幽幽竹林衬出一分安宁来。
白拂这才伸手将屋门完整掩阖,而后躬身将跟前的那只小瓷瓶拿了起来。
这片空位,似是为习武而用。
司季夏并未等白拂伸手来拿本技艺内心的小瓷瓶,而是躬下腰身将其放到了白拂脚尖前,抬脚跨进了门槛,兀自从里将屋门掩上。
白拂再定定看了一眼手里的小铜管,将其塞进了腰带里,朝竹屋正中间的那间屋子走了去。
“是,至公子。”小东忙低下头,没有二话。
小东接过鸽子,垂首应是,没有疑问,而后捧着鸽子走上了空位前的小径,分开了院子。
“大人如何?”白拂一见着小东,马上问道,声音沉沉。
白拂看着本技艺内心的这只小瓷瓶少顷,又转头看了紧闭的屋门一眼,眸光深深,面色沉沉,无声地叹了口气。
而现在的竹榻上,躺着一个身穿浅灰色衣袍的人,挂在床边的纱帐挡住了那人的脸,让司季夏瞧不见他的脸,不过从身形及穿着上看,是名男人。
白拂看着鸽子头顶的那一小块白斑,拿着小瓷瓶的手蓦地微微一抖,很久,才渐渐走下屋廊,朝那只正咕咕叫着的灰色鸽子走去,然他只是将鸽子腿上的藐小铜管取下,未急着削开管口的封泥,而是将鸽子交给了小东,叮咛道:“找些吃的来喂喂它。”
白拂怔住,一时候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只定定盯着司季夏手里的小瓷瓶看。
司季夏盯着男人袖口上的竹纹看,还未见其人,却在这一刹时便肯定这便是这处天井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