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正中大乔下怀,她眸间出现圈圈波纹,尽量安稳着嗓音:“以公子下注……若我赢了,公子但是肯为我做任何事?”
孙策的气味近在天涯,炽热里模糊透着几分打劫之意,大乔不由红着脸向后挪了挪身子:“此簪虽不算代价连城,却也是用上等的蓝田玉打造,代价不菲,公子若不嫌弃,可用此做赌资。”
清风缓缓,碧叶沙沙,温暖春阳晒得青丝暖暖,腕上却传来周瑜指尖的微凉。小乔负气欲摆脱周瑜的手,反被钳得更紧,她连掐带抠,周瑜皆不为所动,倒是小乔周身的伤痕痛痒愈烈。小乔只好作罢,静待周瑜诊脉。两人相距方寸,小乔翻眼睨着周瑜,只见他侧颜俊朗非常,青眉入鬓,眼波如画,灵动却胜画三分,清澈的瞳人间零散几点愁楚,应是离恨装点而成。
小乔见孙策来找大乔搭话,嘴撇得像瓢,翻身下了马车。大乔轻蹙峨眉,柔声问:“婉儿,你去哪?”
孙策举头拍胸:“孙某最大的宝贝,便是我这小我了!”
东风缠绵,春阳高悬,车行辛苦,周瑜命车队驻步,饮水安息后再上路。孙策翻身上马,上前撩开帘栊,递上牛皮水袋:“大乔女人累了罢?如此赶路实在是委曲你。”
大乔没想到,孙策竟会说如许的话,她一把抽了手,红脸侧向一旁,责怪道:“公子冒昧了。”
小乔尖叫一声,跳起来欲抢,却因身高差异不得,她气恼不已:“还觉得你与那孙伯符分歧,谁知也是恃强凌弱之辈!”语罢,小乔狠命一跺,重重踩在周瑜的皂靴上,气鼓鼓向马车处走去。
密地丛林小道上,百余人策马前行。正值军阀混战,四境不安,拥兵三五百便可抢占山头,自命为王,来往商旅备受其苦。周瑜不肯做无谓捐躯,命令车队钻丛林走僻路,全速而行。自凌晨解缆至晌中午分,一行人已逼近江都地界。
听到此处,孙策蓦地来了兴趣,他一步踏上马车,团身钻进厢内,坐在大乔之侧,挑眉应道:“虽不知女人为何要赌,但美人之邀,孙某不敢推让,敢问女人拿甚么做赌注?”
孙策赖笑一声,趁机握住大乔的手:“女人莫急,临时看看,我也要你这小我作赌注,你出不出得起?”
小乔蓦地软了眉眼,痴楞间,忽听周瑜问:“这麻沸散你从那里得来?”
如林籁泉韵般的男声俄然从背后传来,腔调极冷:“小乔女人喝的是甚么?”
小乔头也不回,对付道:“我去换衣。”
大乔接过水袋,惨白的小脸儿上浮起一抹含笑:“多谢孙公子,我不要紧,倒是我mm……”
“不熟谙,我在市道上随便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