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友休走!我我我再加,再加!要甚么,好筹议!”老头伸手就要抢他的葫芦。
他皱着眉头踌躇了半天,似是有些拿不定主张。
……
“你你你…你才是神仙!”
“小娃儿从那里又拐来个神仙?我这仙府可住不下了!不收不收!”老头摆着一只乌黑的爪子。
莫非,小二那神鬼莫测的医术就是习自这位老神仙?
谢倾宁清了清嗓子,“不过是我抱着他媳妇欢愉,被他逮着了……”
挽月洗了手,牵着少歌的衣袖转到了雕像后边。
挽月见他上蹿下跳,胸口阿谁葫芦时不时蹦哒起来,略有些奇特。
“仙友!我用一段长生咒,换你金丹如何?”老头双眼放光。
老头更加冲动。长生咒都换不到?这金丹必然是宝贝!
“仙友,这是玉龙山天池冰莲子,一万年就这一粒。吃了它呀,只要没死透,甚么伤甚么病都能治得好。不过…单这一件,我就得好好想一想……”老头抓着黑葫芦,一脸警戒。
谢倾宁一拳砸来:“说呀!”
挽月听到“长生咒”三个字,几乎吞下了舌头。见少歌不承诺,急得一个劲儿冲他使眼色。
“如何?我相好的姣美吧?像不像神仙下凡?”
他的目光俄然凝在少歌胸前的葫芦上。
挽月见少歌转了态度,晓得这只狐狸开窍了,捂着嘴偷偷乐起来。
少歌哭笑不得,无法地偏头望向窗外,刚好见着楼下有小我抱着后脑勺,蹦蹦跳跳穿街而去。
故意帮她一把,又怕人多眼杂,招来费事。
“哼,又想骗我分开我的仙府,门儿…都没有!”老头往下撇着嘴,歪着头,下巴向前勾了一圈儿,活像个抛媚眼的老婆娘。
少歌大惊:“论风月之事,谢兄如果称第二,再无人敢称第一!你是如何得知…”
少歌默了一默,实在…他真没多少经历,更遑论花腔?同小二的闺中趣事,又怎能奉告旁人?让这个浪荡子晓得一星半点,都是对她的轻渎。如此…只好争光自个了。
“谁爱住你这里?他住我的屋子,我屋子又大又标致,谁奇怪你这?“
谢倾宁递头过来,贼兮兮笑道:“林老弟昨日究竟玩了甚么新花腔?我观老弟的神情,既食髓知味,又不甚纵情。”
“实在我是叫人骗了!”
“也不是甚么大事。”
但见这老头一脸鼠相。
“老神仙!小二带相好的来看你了!”那语气,要多粗鄙,就多粗鄙。
“……公然不是甚么大事。”少歌扶额。
眸子一转,从怀中摸出一只小葫芦,葫芦上面用朱砂歪歪写着“金丹”二字。
老头见那栓葫芦的丝线质地精美闪闪发光,葫芦上用朱砂刻着“金丹”二字,便随口一问。不料他竟一副护食的模样,想来这金丹定是不凡。
老神仙正捧着黑罐子舔得不亦乐乎。
“不瞒谢兄。倒也不是甚么特别的,只是昨日的女人虽合意,何如小弟有些不顶用…”他故作黯然。
老头眸子滴溜溜打转:“那…那就算了。”
“再加一段衰咒!唱谁谁衰十年!”
少歌固然有些猜疑,却感觉如许的景象像足了老夫老妻,因而一撸袖管,干得热火朝天。
少歌松了口气的模样,谨慎翼翼将那葫芦收进领口里边,找个离他二人远远的角落盘腿坐了。
少歌瞳孔微微一缩,眼角余光瞟向挽月,见她眼睛瞪成两只铜铃,他不由心中一跳,莫非这老头说真的?!
这葫芦一望就是粗制滥造,偏生系葫芦那几根丝线又质地精美,细心一瞧,竟是细细的编成同心八宝纹样,的确不调和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