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这老头一脸鼠相。
挽月身形一顿,原地打了个转,目光在他身上一划而过,持续点头摆尾向前走去,口中哼起不成调的曲子,脚步更轻巧了。
“这个,金丹!一粒,只要一粒,包管麻绳变金枪!”
老头更加冲动。长生咒都换不到?这金丹必然是宝贝!
拎满两只手,她还是像一尾矫捷的鱼,不起眼的那种,穿越在人群间一个不留意就要跟丢。
少歌松了口气的模样,谨慎翼翼将那葫芦收进领口里边,找个离他二人远远的角落盘腿坐了。
莫非,小二那神鬼莫测的医术就是习自这位老神仙?
故意帮她一把,又怕人多眼杂,招来费事。
少歌吃紧用手捂住那葫芦,大口喘起粗气,神采一阵赤一阵白。
少歌打起十二分精力,不远不近吊在她后边,进了城东城隍庙。
老头眸子滴溜溜打转:“那…那就算了。”
“不瞒谢兄。倒也不是甚么特别的,只是昨日的女人虽合意,何如小弟有些不顶用…”他故作黯然。
少歌哭笑不得,无法地偏头望向窗外,刚好见着楼下有小我抱着后脑勺,蹦蹦跳跳穿街而去。
谢倾宁清了清嗓子,“不过是我抱着他媳妇欢愉,被他逮着了……”
罢了,让她熬炼熬炼,规复得快些,下次也好纵情……
挽月洗了手,牵着少歌的衣袖转到了雕像后边。
“老神仙!小二带相好的来看你了!”那语气,要多粗鄙,就多粗鄙。
见少歌出去,扔给他一支扫帚,“把上面的蛛丝掸一掸!”
“哦?”
谢倾宁递头过来,贼兮兮笑道:“林老弟昨日究竟玩了甚么新花腔?我观老弟的神情,既食髓知味,又不甚纵情。”
“小娃儿从那里又拐来个神仙?我这仙府可住不下了!不收不收!”老头摆着一只乌黑的爪子。
少歌大惊:“论风月之事,谢兄如果称第二,再无人敢称第一!你是如何得知…”
半个时候以后,城隍庙里亮堂了很多。
挽月撸起袖子,拎来两桶水,弄湿了抹布利落地擦起灰来。
挽月噗嗤一笑,对劲非常。
甚么药丸能敌得过老神仙的干货?
少歌瞳孔微微一缩,眼角余光瞟向挽月,见她眼睛瞪成两只铜铃,他不由心中一跳,莫非这老头说真的?!
“谁爱住你这里?他住我的屋子,我屋子又大又标致,谁奇怪你这?“
少歌固然有些猜疑,却感觉如许的景象像足了老夫老妻,因而一撸袖管,干得热火朝天。
“也不是甚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