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门边的马队回声。
她道:“梁参军千里驰驱,即便手腕卤莽,但他所求的也只是边关将士温饱,”她抬手止住徐九的话头,道:“我晓得,徐家为了百姓,亦不吝流血的抵抗内贼。”
柳福儿轻叹一声,道:“鬼域路上,还望郎君一起走好。”
梁二伏低了身材,歪头看徐九因他的重量而扭曲起来的面孔,道:“我数到三,你若不写,我就把你扔水里喂鱼。”
“可惜这风骨了,”柳福儿低声呢喃,“若徐大能有一半,便足矣坐稳家主之位呢。”
另一边,柳福儿备些温热的甜浆,来徐九的舱室,道:“郎君吃惊了,喝些热浆,定定神,早些安息了吧。”
没多会儿,窗子就被暴力合上,一阵叮当作响以后,就连窗缝都被钉死。
徐九轻哼,面色蔑意。
徐九看了眼柳福儿,道:“但愿你言而有信。”
徐九呛咳着,涨红了脸。
徐九抿了抿嘴,望她薄弱背影,道:“郎君,你若情愿,入我府可好?你放心,我定会以礼相待。”
柳福儿看了梁二一眼。
他提步去楼下鸽房,寻人送信。
很久,他道:“我若写信,你就放了我?”
柳福儿笑了,“九郎君这话差别。”
她侧身让开路。
徐九以脊椎为中间,头和屁股猛地往上一撅,面上显出多少痛苦。
风从门外吹来,刮得徐九眼睛又涨又涩。
梁二轻哼,“可它当时是在我手。”
他伸出健壮的大腿,以膝抵住徐九的脊椎,用力一压。
柳福儿忙扶着徐九坐与案几后。
柳福儿推开窗子,内里的河风瞬息吹拂出去。
梁二则叮咛道:“来人,把窗户都给我钉牢了。”
而后道:“我等就在内里,郎君如有所求,固然叮咛。”
“那可一定,自古灭顶的多是善游者,”柳福儿挑眉,“我想这点,旁人不信,但你大兄必定信。”
“那粮本就是我徐家的,”徐九咬牙。
柳福儿摆了动手,转眼表示郑三把谷大带出去。
梁二立时将手松开。
梁二点头,道:“要不是我晓得那粮是如何来的,都要信赖徐大徐四是如此深明大义了。”
柳福儿怜悯的瞄了眼他暴起青筋的脖颈,内心暗啧,这不幸的娃子,落到梁二手里,硬抗只会更惨。
梁二跟拎死狗似的拖着徐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