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互换了个眼神,老温氏当即拿下主张,摆摆手,“算了算了,都老几十岁没几年活头的人了,还瞎折腾甚么,大郎如果考中进士,到时候我们一块儿搬去都城,都是一家人,大嫂还客气甚么?”
姜明山咳了一声,也感觉老娘把话题绕远了,好好的谈大郎的出息,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做甚么?
老温氏直接认账,说陈氏都已经不是姜家媳妇了,权当就没有这回事儿,甚么钱不钱的,老是挂在嘴边忒没劲。
陈氏被判刑那天她固然没跟着去,过后也听亲戚们说了,说那贱妇被打了五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是血,最后是被拖死狗一样拖下去的,就她造下的孽,此后在大牢里另有的罪受。
固然姜明山当机立断,在公堂上就把人给休了,对姜云衢形成的影响还是没法制止。
“又来了!”姜妙嘟囔,“您如何总爱念叨之前的事儿,我们就不能往前看吗?”
姜明山眼皮一跳,眉头皱得死死的,“她不回家去镇上做甚么?屁大点事儿就想着往娘家跑,像个甚么话?”
之前恨不能百口长幼靠上来的那些亲戚,现在是有多远躲多远,恐怕一个不谨慎惹身骚。
姜柔看到铺子就已经明白她娘的意义,蹙起眉头,“娘,您这是不筹算归去了?”
隔天姜柔就去了镇上,姚氏已经盘下铺面,这几天正在装潢,她人在现场监工。
但现在提起了,她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两房的干系。
见老曹氏态度果断,老温氏僵了脸。
有福她不乐意共享,但这有难,必须得同当啊!
姚氏反问,“我住镇上跟住老宅有甚么别离?”
老曹氏和姜明山还站在院里。
姜明山轻哼一声,算是对劲了最后的措置成果。
“甚么启事你不清楚?”老曹氏哈腰翻了翻簸箕里晒着的玉米,“陈氏走了,家里也平静了,你诚恳诚意把人给接返来好好过日子才是端庄。”
爹说了,姜家将来是要成为书香家世的,经商务农太掉价,一旦大哥考中进士,就举家迁往都城,家里能变卖的田都变卖出去,不能变卖的,租赁给耕户,至于经商甚么的,想都别想,他丢不起这小我。
本来好好的解元mm,多少人踏破了门槛想来提亲,成果就因为姜妙偏要挑在那天来搅局,让她一下子从天国跌到了天国,先前还排着队眼巴巴想娶她的那些人家,现在全都躲在背后戳她脊梁骨,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刺耳。
闹了两天,还是老曹氏出面给摆平的,说姜家香火不旺,连着两代都是独苗,姜明山又是兼祧两房,本身环境就比别家特别,陈氏在的时候更是糊里胡涂的没分别清楚,现在既然二房提出来了,那就一次性掰扯好了完事儿。
……
姜柔辩驳不返来,只得咬着唇,攥动手,神采丢脸至极。
老曹氏深深看他一眼,没吭声。
不消脑筋想都晓得,姜明山那狗男人没脸出面,指派闺女当说客来了。
哪个男人乐意整天对着个母老虎?
但他到底还是畏敬生母,没敢把内心话说出来,只得低声道:“娘,我们还是先说说大郎的事儿吧?”
年老是本身将来独一的背景,姜柔天然向着他,也站在老温氏一边,撇嘴道:“奶奶现在如何变得跟我娘一样斤斤计算,不就是点儿银子,都已经畴昔二十年了,还惦记它做甚么?再说了,姑妈每年寄返来那么多,还不敷您用的吗?”
姜明山刹时被堵得哑口无言,但他又不想亲身出面在姚氏跟前矮一头,晚餐后把姜柔叫到门外,叮咛她去镇上找姚氏,把人劝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