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山刚想说点甚么,就听他娘道:“我昨儿个在镇上碰到你媳妇了。”
之前恨不能百口长幼靠上来的那些亲戚,现在是有多远躲多远,恐怕一个不谨慎惹身骚。
“甚么启事你不清楚?”老曹氏哈腰翻了翻簸箕里晒着的玉米,“陈氏走了,家里也平静了,你诚恳诚意把人给接返来好好过日子才是端庄。”
但现在提起了,她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两房的干系。
不消脑筋想都晓得,姜明山那狗男人没脸出面,指派闺女当说客来了。
“当然有别离!”姜柔道:“爹不但愿您经商。”
老曹氏要不提陈氏,老温氏都几乎忘了本身另有过这么个糟心的儿媳妇。
老两口互换了个眼神,老温氏当即拿下主张,摆摆手,“算了算了,都老几十岁没几年活头的人了,还瞎折腾甚么,大郎如果考中进士,到时候我们一块儿搬去都城,都是一家人,大嫂还客气甚么?”
……
本来好好的解元mm,多少人踏破了门槛想来提亲,成果就因为姜妙偏要挑在那天来搅局,让她一下子从天国跌到了天国,先前还排着队眼巴巴想娶她的那些人家,现在全都躲在背后戳她脊梁骨,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刺耳。
姚氏反问,“我住镇上跟住老宅有甚么别离?”
老温氏直接认账,说陈氏都已经不是姜家媳妇了,权当就没有这回事儿,甚么钱不钱的,老是挂在嘴边忒没劲。
最后,老曹氏谈及当年娶陈氏过门的一应花用。
这个女儿的脑筋是被水泡发过的,姚氏也不希冀她嘴里能吐出象牙来,“你归去转告他,姜云衢是他的儿子,将来是当了大官还是满大街要饭,都跟我无关,妙娘被害这个坎我过不去,谁来都不好使,今后没事儿别来烦我!”
老曹氏冷下脸,“她那性子起码不会把别人家的闺女哄去卖银子使!”
姜柔听得心中憋火。
但他到底还是畏敬生母,没敢把内心话说出来,只得低声道:“娘,我们还是先说说大郎的事儿吧?”
见老曹氏态度果断,老温氏僵了脸。
姜明山想起姚氏就恨得牙痒痒,“娘,不是儿子不肯去,实在是她那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