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知罪,未向仙姑告禀,付身心于孟昶,导致灵隐红落。但夫君承诺将神珠与赠神山,以报神女哺育之德,还望仙姑开恩,救我夫君于水火。”花蕊再次恳求,口里内心皆不离夫君孟昶,仙姑也是看在眼里,揣测于心。
拿甚么抵挡
“且慢,身为巫女,冒犯神山神律,你四人可知罪?”仙姑将面纱揭取,暴露半张玉面,肌肤紧致有光,若少女普通,眉清而目秀,唇红而齿白,虽故作峻厉,却如玉石般温润,举手投足,典丽庄雅,很有皇室严肃。
用甚么担负
“据小五所言,天子欲主动将神珠相赠,可有其事?”仙姑双目炯炯,直直地盯着面前双膝跪地的符儿。
必定孤傲
把萍踪
符儿网罗一阵,思忖着本身除了一次差点儿与荣哥儿私奔,倒是无甚错误,忐忑道:“九儿知,知,知罪,又,又不知罪!”
将临观音圣诞,孟昶腹痛益甚,此时听闻花蕊告禀,虽将信将疑,临时一试。遂令人按神珠大典之礼于龙跃池周遭铺陈,待见神珠流转之功。
仙姑道:“有解!借水云流换之功,将熵蛊传托别人便可!只是失蛊之时,神力亦随之流换,承蛊之人神力倍增,而熵蛊之毒亦是倍增,这便看是否有人情愿一力承担!”
自从得知妙思跟从段思英分开蜀地,符儿便整日苦衷重重,一则怕被仙姑晓得,是追是罚尚不清楚,令人揪心;二则也怕妙思经世甚少,远嫁他乡让人担忧;三来更怕此例一开,神山巫女一一出逃,而神珠又未取,岂不更令族人悲伤?
以爱之名
熵蛊移转情不死水云流换神不灭
必定哀伤
“谁让你起家了?”仙姑神采一下子垮塌下来,厉声呵叱着,“阿二和小四呢?”
胸前的勋章
不代表你不想
熟睡罢
“启禀符尚宫,青城徐国公家正四品国夫人乌梅仙姑求见!”两名传唤宫娃齐声声地前来禀告。符儿探头望去,一名青袍女子领着一头肥胖白狼正跨入前院门廊,不出几步便要行至北厢屋檐下。符儿这下慌了神,马上从房顶上站立起家,怀中的小猫扑腾一下翻滚下去,适值砸在白狼脊背上,“嗷”地一声弹了开去。符儿愣了楞,想想还是从通往房顶的小径上原路下了地,一个扑爬便跪立在青袍女子跟前,头也不敢抬地叫了声:“仙,仙姑!”
水云流换之时,风云静止,月影乍现,程度如镜,灯火点点,好一派春江月夜,渔舟唱晚。
“阿二知错,一点灵运红竟让思英受难,错之大矣!”值此一言,仙姑更加鉴定其性之殊异,但不知所由,且暂不做结论,转而诘责符儿道:“九儿,那你呢?”
“啊--是!”符儿点点头,“不瞒仙姑,神珠水云现藏于龙跃池底,被蜀人视做承平之基。得五姊姊神通,天子愿以之相赠,这便是皆大欢乐了。”符儿告毕,见仙姑也没有表示其起家的意义,本身便却摇摇摆晃地将行站起来。
不乞不怜
是日入夜,云雾遮而风铃震,水起波澜,摇摆着龙船数盏。四围灯火透明,像是给龙池镶上一条金边,而忽明忽暗的池心小岛正如龙眼,散着灵光,聚着精魂。
复归安康的孟昶天子亲身将虚汗淋漓的花蕊夫人送归金华殿内安息……
那仙姑也不睬,径直踏入北厢,寻了处僻静坐下。符儿从速令人泡茶,又叮嘱小宫娃置备晚膳诸事。一阵慌乱后,符儿支开周遭宫人,才来向仙姑问安。
不卑不亢
“请仙姑救救夫君!”花蕊领妙思妙音异口同声地恳求着。
“便是!”仙姑追叙道:“司农贤女乃神山制蛊圣手,‘十婃殒尸水’便是其经心所制,一经沁点,所携名‘熵’之蛊毒便会附着尔等之身。通达、灵隐、灵运皆为其效,但如果寄身于男人,则将其熵蛊移转他身,年逢观音圣诞、成道、削发之日便会蛊毒发作,经年若不治,必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