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芙韶？”
殷重烨神采不动，他挥袖收拢一室药香：“封梓道友现在连三转凝魂丹都可顺手而成，你的化灵成丹术也进益颇大。”
肖凛严的浅笑终究僵住了，他深吸一口气道：“‘仲华’如何？”
图弥婉想，终她平生，她都不会健忘这一天，她梦寐以求的日子，终究离她近了一大步，近到触手可及。
许是阳光太刺眼，许是等候太冗长，图弥婉只感觉鼻尖发酸，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水分拥堵在眼睛上，涨得她连视野都恍惚，她吃紧地垂下头，带着鼻音唤道：“师……兄。”
“哦？”肖凛严讶异地挑了眉，“是要正式支出门墙下的弟子？”
吴以锋右手重推，那丹药便漂泊在殷重烨面前，殷重烨仿佛纹丝不动，那丹药一闪继而不知所踪。
言罢也不看殷重烨的神采，自顾自建议道：“女修颇重仪态，不若唤作‘鸾仪’？”
呵呵，我还说云霄孤寂，高处不堪寒呢！
殷重烨闭目感到半晌，道：“尚在融会灵魂，他此番妄为，耗损本身很多，需闭关几百年方可出。”
回应她的是杜序悄悄落在她头顶的刻薄手掌：“你先唤我师兄适应几日，待得收徒大典以后，你如果再唤我一句师叔，我便要罚你抄书啦。”
吴以锋点头：“也罢，大劫期近，他这副心魔缠身的模样本就伤害，有你看着他，我等也能放心很多。”
殷重烨破天荒地微微皱眉，游移道：“霄兮……如何？”
在被杜序提溜出门的时候，图弥婉还是没法压住捂脸的打动，不过考虑到那样会更丢脸今后，她明智地挑选了将重视力转移到腹诽之上。
殷重烨嘲笑道：“便是凤凰于我等而言也不过平常禽鸟，鸾鸟这类血缘驳杂、空有仙颜的又妖禽如何配得上我的门徒？”
#师兄兄我错了，我公然还是卧床歇息吧#
“……灵安？”
“师兄。”
殷重烨因而对劲地略一点头，便将此事揭过不提。
殷重烨严厉道：“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