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一落,楼下想起一阵马嘶之声,接着便是兵士的喧闹之声。
其一是煤铁,其二便是马匹,普通来讲,触及战役物质的贸易一概制止,除非有官府出具的证明。
沧州。
短短三年,二人搜刮银两数十万两。
大渝国对蛮族的贸易一贯管控很严,但面对蛮族的压力又不能不开放边贸,不过有些贸易在大渝国事严令制止的。
前次王家在萧铭提及和蛮族贸易的时候,恰是因为心虚触及煤铁的贸易而担惊受怕。
鲁飞见屋内幕形,满桌珍羞,娇滴滴的美人躺在二人怀中。
“鲁校尉!”柴令武和魏通俱都一惊。
柴令武也是面带轻视,二人远在沧州,底子不晓得青州之变,自恃本地大族的身份对鲁飞一介莽夫底子瞧不起。
这三年他敢怒不敢言,数千将士鲜血换来的沧州如何能交给如此轻易之辈,现在萧铭一令,这两个杀才终究要杀了。
此次他获得的号令是将沧州刺史柴令武和沧州都督魏通一起拿下押往青州,如果二人抵挡,可当场诛杀!
三人正举杯相对,这时内里俄然传来一阵人叫马嘶之声,接着碧春园一楼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不等他们反应过来。
自从二人入主沧州,沧州城表里边贸,私运贩子无一不对二人马首之瞻,常常需奉上财帛方可通行无阻。
人丁凋敝,百业荒废便是此时沧州的实在写照,不过自从夏季官府下达了屯田令以后,连续回到沧州开垦耕地的百姓倒是逐步多了一些。
“不在!那他在哪儿!”鲁飞豹眼怒睁,“快说,担搁了某家的大事,细心你的皮!“
二人劈面的贩子闻言,嘴角暴露一丝不经意的嘲笑,这二人在沧州中饱私囊,内通魏王,外通蛮族,这齐王现在反倒要嘉奖二人,实乃荒诞至极,不亏是诸皇子中最没用的一个。
“哼!两个杀才!”鲁飞大步流星出了府衙,上马扬鞭,吼道:”跟我来,把碧春园给我团团围起来!“
不过这时他俄然笑了起来,说道:“获咎,获咎,前日得齐王之令,遂来这沧州,得知二位在此,便过来宣令!”
魏通见鲁飞一副赔笑的模样,心中对劲,任这鲁飞在军中如何,出身不过尔尔,终究还要看他们的神采。
“……本日起免除刺史,都督之职,押往青州大牢,如有违逆,斩立决!”
三年前蛮族入侵,当蛮族的铁蹄肆意踩踏六州大地,百姓在蛮族的铁蹄下痛苦哀嚎,而本地的豪族却躲在自家坞堡,调集家中部曲侵占,缩头不出。
鲁飞当时能够了解齐王的感受,封地有限的军队和蛮族血战遭受重创,只能依托本地的豪族的部曲,也恰是觉得如此,当时除了青州,其他五州皆被四家把持。
差役吓得魂飞魄散,这鲁飞前次来沧州盘亘了几日,他天然是见过的,并且三年前鲁飞凶暴之名早已传开,他一清二楚,被这么一恐吓,哪敢不说,“刺史和校尉都去了城中的碧春园。“
”是!“三十铁骑齐声吼怒,一阵马蹄轰鸣。
柴令武和魏通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因为这些马队身上全都穿戴蛮族的盔甲,坐上马匹也同蛮族的战马普通细弱,这乍看之下还觉得是蛮族马队入了城,直到他们看清青州军旗,这才稍稍放心。
鲁飞这时念叨:“沧州刺史柴令武,沧州都督魏通听令!”
到了沧州府衙,鲁飞上马进了府衙,声如洪钟,吼道:“柴刺史安在,殿下有令,速来听令!”
房间门被一脚踹开,鲁飞右手按在刀柄上走了出去。
府衙中寥寥数人,一个差役小声道:”回鲁校尉,柴刺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