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乾宫管饭菜、汤药的早就换成了他的人!
能顶事儿的不过萧寒潜一个。
琴姑姑神采大变,“贤王妃!你想做甚么?!”
和王妃死死扣住十指,变幻不定的脸深深垂下,半推半就的叫明妃带离床榻,耳边只听珠帘轻晃碰出的脆响。
贤王满腔愤恨,身材的反应快过大脑,抬头倒向相拥而上的侍卫,眸子子朝天一戳,没晕死,只吊着三白眼直颤抖抖。
痛吟声入耳,皇后猛地展开双眼,撑着床板坐起,对上冯欣爱冷若阴雨的目光,不自禁就是一声咳。
留你半条狗命,不消我脱手,母妃就会想方设法的让你不得好死。你算甚么国母?都说乾王殿下冰脸冷情,错了,都说错了。真正冷血的是你这个贱妇!
贤王对劲的脸上倏忽掺杂进残暴之色,持剑贴上脸侧,舌尖划过咧开阴笑的嘴角,缓缓舔上光可鉴人的剑身,桀桀怪笑道,“四哥,出招罢。”
明妃脚下虚晃,扶着门框盯着冯欣爱,只觉听到的一字一句如恶鬼吐息,美目尽是不成置信的震惊。
冯欣爱暴怒一滞,扬手欲再打,就见青衣丫环对着门边嘲笑,漫不经心的喊了声,“娘娘。”
老四不成能动得了手脚!
琴姑姑眼色一黯,却不见慌乱,只越抓紧贴床榻不肯离半步,明妃嗤笑一声,锋利指甲划出一道莹光,将要靠近床榻,就听身后一道女声响起,“母妃,偏殿那些夫人闹得短长,儿臣力有不逮,还要请母妃出面’安抚’。”
“四哥不愧是名震边关的杀将,身陷囵吞仍能处之泰然。”贤王站定廊下,歪头一努嘴,闲闲指向身后寝宫,“父皇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不过你放心,我给老三饭菜里加的只是置人昏睡的平常药物。对你,本王可舍不得让你死在睡梦中,白白错过本王为你设想的好戏。
舌尖俄然发麻是如何回事?
萧寒潜眉头更皱,又眨了眨凤眸,“骗你的。”
贤王:“……”
贤王:“……”
说着掌心一沉,接过侍卫奉上的宝剑,手腕一震抖落剑鞘,阴恻恻笑道,“本王一贯敬佩四哥的技艺,不忍看四哥死得太丢脸。摆布该来的人还没来,不若你我比划比划,权作消遣?”
这特么甚么鬼毒!
萧寒潜垂落身侧的广袖亦是猎猎作响,他垂下眼脸,看向玉石阶下被五花大绑,押在殿外空旷地界,跪满一地已然淋成落汤鸡的诸位大佬,斜风细雨飘摇入檐,身后响起的轻浅脚步声透着志在必得的悠然,他回身,冷峻侧颜浮起挖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