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纬想着,晌午一到京口,他就派人去四叔公家递了拜帖,今晚还是要先去一趟四叔公家,遂先回了一趟客院,沐浴换衣后,才赶去前厅。
因桓裕救了郑绥,方才在花厅时,他自是不好指责桓裕,可这会子,瞧着郑绥浑身是伤,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好体贴道:“熙熙,你本身身上到处是伤,走路都不便利,如何不在屋子里好好养伤,还跟着桓三郎跑出去,都这么大了,如何还不晓得珍惜本身的身子,要时候盯着你才行。”
“那杨柳楼呢?”郑纬问道。
出门的时候,并不是骑马,而是乘牛车,一进车厢,牛车方缓缓启动,就听到桓裕笑问道:“五郎不会真的只是要我伶仃送你去一趟郑宅吧?”因他有将军的职衔在身,带着兵士早晨出门,能够避开早晨武侯的巡查查抄。
只听郑绥喊了声阿兄,低垂着脑袋,连头都未曾抬起来。
袁彻点了点头,瞧着郑纬一身素衣白袍,头上插着一支简朴的竹簪,一双乌黑的眼眸,亮如明星灿灿,白晳的面庞,色转皎然,流光溢彩,不由使报酬之侧目,公然丰神灿目,袁彻心头先喝一彩,“五郎来了,如何去了这么久?”
“你走,我不要理你。”郑绥整张脸陷在隐囊里,倒是一只往外挥。
而阿耶之以是会让他带着熙熙来南地,就是因为算命的羽士说熙熙,十五岁里有一劫,若能躲过此劫,方能平平生顺,如果出了事,他该如何,年底又将送谁回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