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抱着零泪,下巴抵在她的颈上,柔声说,“格格,我的情意,莫非你还不明白嘛!”
“你……”她死力地压抑下眼中打滚的泪,倔强道,“那我就一向站在这里,直到你肯接管为止。”
走出辕门外,傅恒却见到一个生面孔,不由奇特道,“是你找我吗?”
弘昼吐了吐舌头,识相地牵着小乖遛马去了。
“他呀……”她低头想想,“仿佛也算信得过吧,不过这事牵涉到他的出身,我哪敢跟他说。你快帮我想想,我该如何把陈夫人和婉瑶救出来?这事就像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会掉下来要了我的命呢。”
“阿谁柳霏霏来做甚么?她是不是喜好你?”零泪俄然很严峻地问道。
这一幕,正被不远处的两小我撞见,“瞧瞧,你费经心机来见他,可儿家却在这私会美女呢”,弘昼正乐得看好戏,不断地煽风燃烧。
傅恒沉默很久,才轻声道,“我想十四爷对陈夫人应当是很有几分情义的,临时不会伤害她们。最让我担忧的反而是他囚禁陈夫人母女的目标是甚么?”
此时已是日将落的傍晚,锐健营内有阵阵炊烟袅袅升起,熙攘的兵士们开端围聚在一起用晚膳。
傅恒难掩担忧地一皱眉,“格格怎可如此莽撞,竟然犯险单独去见他!十四爷的武功很短长,我虽没和他亲身交过手,但听闻当年十几个布库联手也抵不过他。万一他对你起了杀心,结果不堪假想。”
零泪已被面前的这幕气得顿脚,听了弘昼的教唆,更是火冒三丈,捡起一块石子就狠劲地朝傅恒扔了归去,“没知己!”
“不是……不是……”傅恒结结巴巴越说越乱,他本就不谙男女之事,更不会去哄女孩子,急得面红耳赤,最后干脆双臂一环,紧紧地抱住了她。
熟人?傅恒下认识地心一紧,莫非是她?他迫不及待地赶到指定的处所,公然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真的是她?贰内心按捺不住地冲动,小跑几步追上去,喊道,“零泪!”
“我、我来看看你”,柳霏霏羞赧地微低着头,“那日一别,我很担忧你……另有格格。父亲也说,你们对我一家有大恩,这份恩典必必要还。”
“当然了,除了你,我再没有可托任的人了”,零泪很当真地点点头。
“那……四阿哥呢?”
傅恒一听,惊得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回过神来后痛斥道,“莫非他想篡位不成?”当年九子夺嫡的腥风血雨,他也曾听父亲说过,不知有多少报酬此丧命,胤禵若要再来一次,只怕又要死很多人了。他越想越是难堪,此事事关严峻,他却不能禀报给皇上,可只靠他和零泪二人,又怎能禁止得了胤禵?一面是尽忠,一面是零泪,这教他如何决定啊……
傅恒吻一吻她的眉心,声音暖暖道,“我随你一同回宫,就是怕会给你惹来更多费事。”
零泪听他回绝得这么干脆,内心一阵暗喜,她的傅恒岂是别人说抢走就能抢走的,几分对劲地昂了昂头,却又蓦地哎呀了一声,“我都把闲事给忘了”,从速将与胤禵见面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那人笑眯眯地凑上前,手里还攥着块银锭子,“是你的一名熟人让我转告你,她在前面的小树林等你。”
零泪又惊又怕地咽了口唾沫,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零泪不待他反应过来,气哄哄地甩头就走。
零泪一愣,不由自主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他真是块冰山,她方才还气得快爆炸呢,这会儿,却半点脾气也没有了,她安温馨静的待在他怀中,感受一个男人宽广的胸怀,无言的咀嚼着一种被庇护的暖和,然后……渐渐的……渐渐的统统的知觉都垂垂离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