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赶快去追,柳霏霏正要跟畴昔,却被弘昼拦下,“我说这位女人,你有点眼力见好不好,人家打情骂俏,你去凑甚么热烈啊。”
“阿谁柳霏霏来做甚么?她是不是喜好你?”零泪俄然很严峻地问道。
熟人?傅恒下认识地心一紧,莫非是她?他迫不及待地赶到指定的处所,公然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真的是她?贰内心按捺不住地冲动,小跑几步追上去,喊道,“零泪!”
弘昼吐了吐舌头,识相地牵着小乖遛马去了。
“如何做?”零泪焦炙地看着他。
两人昂首一看,弘历不知何时已牵马站在不远处,满面肝火讳饰不住,悲忿之意溢于声色,“陈零泪,你竟然骗我,你说过你再也不会偷偷跑掉的!”
追过来的弘昼也是忽的一惊,他不过说几句打趣话,没想到她竟会当真地吃起醋,可见傅恒在她心中的位置极重。不妙啊,四哥碰到劲敌了。
“那……四阿哥呢?”
“陈零泪!你好大的胆量!”俄然,一声吼怒几近震得连树上的叶子都沙沙作响。
“不必了”,傅恒态度平平而冷淡,一摆手,“这里是军事重地,柳女人还是尽快分开吧。”
傅恒抱着零泪,下巴抵在她的颈上,柔声说,“格格,我的情意,莫非你还不明白嘛!”
听他这么说,柳霏霏神情很有些难堪,又不舍地望了几眼傅恒的背影,便冷静地回身拜别了。
傅恒机灵地反手一抓,朝远处一望,本来冷若冰霜的脸情不自禁地就笑了起来,即便是看到她肝火冲冲地朝本身走来,却还是感觉这像梦般的不实在,直到……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他脸上,他才恍然回过神,“格格?”
以是……为了实施承诺,为了保护富察家的世代忠良,他是不是连私家的豪情也不能具有?他为了庇护零泪,不吝犯下欺君之罪,他怕父亲的在天之灵不肯谅解他,可他从未曾有一刻悔怨,他情愿为了天子而死,但更会为了她而死……
零泪一愣,不由自主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他真是块冰山,她方才还气得快爆炸呢,这会儿,却半点脾气也没有了,她安温馨静的待在他怀中,感受一个男人宽广的胸怀,无言的咀嚼着一种被庇护的暖和,然后……渐渐的……渐渐的统统的知觉都垂垂离她远去。
傅恒回过神,向来报的小兵点了点头,起家将剑归鞘。必然又是姐姐来给他送东西了,他无法地微皱了下眉,她老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唉,谁让她是从小就宠他的长姐呢。
“你……”她死力地压抑下眼中打滚的泪,倔强道,“那我就一向站在这里,直到你肯接管为止。”
灵光一闪,另有陈夫人啊!她与皇上和十四爷都有着密切的干系,或许通过她能找到甚么体例!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还狠狠地将了他一军呢”,她见傅恒的神采还是凝重,只好逞强奉迎道,“好了好了,我今后不再这么莽撞就是了。不过,这也怪你,谁让你不在我身边呢,我连个能够筹议的人也没有。”
零泪又惊又怕地咽了口唾沫,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你如何晓得我们的身份的?”问完,傅恒便苦笑地摇了点头,零泪格格的事哪能瞒得住满朝文武,柳大人入京,只要向同僚问一下,很轻易就能猜到他们的身份。他转而又问,“女人找我是……”
那人笑眯眯地凑上前,手里还攥着块银锭子,“是你的一名熟人让我转告你,她在前面的小树林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