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捏住他的薄唇,“不准为他说好话。等这事儿告结束,我和他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雍正发笑道,“官方有一句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零泪必定是要来给朕当闺女的啊。”
弘历瞥向他,声音含了几分冷意,“三哥的行动好快啊。还是早就做好了东窗事发的筹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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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揭露你,是不想看到你死”,弘历的声音变得有些冲动,“以皇阿玛的性子,他会杀了你!”
“哦,怪不得你方才说他行动快呢”,她点点头,不过是半天的工夫,他竟然就把统统陈迹都扫得干清干净。悔怨啊,早晓得,她就拼着她那点棋技再多拖他一段时候了。
弘时笑道,“四弟的重点是阿谁‘吃’字。他是怕你把傅恒给吃了。”
他刀削的双颊微微泛了点红,轻“嗯”了一声,老诚恳实地闭了嘴。
她当即转头狠狠瞪他,“你甚么意义!骂我是狗,骂傅恒是屎吗?”
弘历苦笑地一低头,“凤娘固然说出三寸药行的帐本所藏之处,可就在我顺藤摸瓜时,弘时已将银两转移,而其他涉世之人都眨眼间消逝了。我空拿着一卷帐本,底子就告不倒他。”
弘时见此,也打趣道,“格格听错重点了。”
三人谁也没听懂天子这话到底啥意义,不过都很共同的附声笑了起来。
苏培盛这时走了出来,见到零泪的那一霎,也颇感不测,笑道,“巧了,刚皇上还念叨着格格这会儿准还在赖床呢。”
“四弟的茶很好,只可惜喝不逢时,还是等春暖花开、柳暗花明时再喝吧”,弘时起家,不再多言,已拂袖而去。
“算啦,此次也让弘时伤筋动骨了”,他低头看向她。
他一听,忍不住就笑了,这话说得实在太像或人了,“四阿哥做事一贯都有万全的掌控”,低下头,渐渐帮把她披风上的带子系好,声音沉缓地接着道,“只是,我担忧四阿哥会顾及手足之情,没法对三阿哥真能下得去手。”
她表情甚是愉悦地哼起小曲,一起小跳着地往九州清晏殿去了。
这是要摊牌了吗?固然和她设想的不太一样,但她还是嘴角翘翘,乐于赏识这么一出好戏。负手走到傅恒的伞下,“走吧,我们也去讨杯好茶喝喝。”
“格格这话是甚么意义?”弘时问。
“零泪很有几分男人气,应当是更随父亲些吧”,弘历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尽力半天,也没找出一点书香家世家该有的气质。
“三哥,你终究说出来了”,弘历面色更是冰冷,“这么多年,你一向对我心胸记恨,为的不就是这个储君的位子嘛。不要说甚么与你无关的话,你如果然的不在乎了,会让凤娘来杀我,杀傅恒吗?”
弘时神采未变,悄悄一哼,“那又如何?你没有证据。不然你早到皇阿玛面前告我去了。”
“格格,谨慎冻着”,有人在身后很和顺地为她披上披风,她惊奇地转头,欣喜地叫出声,“小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