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发笑道,“官方有一句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零泪必定是要来给朕当闺女的啊。”
弘历瞥向他,声音含了几分冷意,“三哥的行动好快啊。还是早就做好了东窗事发的筹办呢?”
像吗?她回想了下陈夫人的边幅,除了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她真看不出还那里像了。“实在,婉瑶mm更像娘一些”,她笑眯眯道,这么说应当不算欺君吧。
“四弟应当有话要和我说吧?”弘时先突破僵局,闲适地喝着茶,全看不出大难临头的严峻感。
闻及此,她面色顿时溢满难堪,她这爱睡懒觉的名声算是打响全部圆明园了。果然功德不出门,不过想想,她也没干过甚么功德吧,结合阿四给弘时下绊子,这算吗?
弘时神采未变,悄悄一哼,“那又如何?你没有证据。不然你早到皇阿玛面前告我去了。”
他刀削的双颊微微泛了点红,轻“嗯”了一声,老诚恳实地闭了嘴。
这是要摊牌了吗?固然和她设想的不太一样,但她还是嘴角翘翘,乐于赏识这么一出好戏。负手走到傅恒的伞下,“走吧,我们也去讨杯好茶喝喝。”
弘历望着她的背影,从眼梢唇角都不由泛出了愉悦的笑来。
“他们是大清的兵,而你是大清的阿哥”,弘历气极得站了起来。
“三哥,你终究说出来了”,弘历面色更是冰冷,“这么多年,你一向对我心胸记恨,为的不就是这个储君的位子嘛。不要说甚么与你无关的话,你如果然的不在乎了,会让凤娘来杀我,杀傅恒吗?”
她抬手捏住他的薄唇,“不准为他说好话。等这事儿告结束,我和他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咦,不是我目炫了吧!竟然在这个时候能看到零泪格格来存候,的确是天下奇闻啊”,有人俄然打趣道。
“零泪留步”,弘历俄然拦住她,“我约了三阿哥到前面的光风霁月殿饮茶,你不如随我们一块去吧。”
她表情甚是愉悦地哼起小曲,一起小跳着地往九州清晏殿去了。
弘历苦笑地一低头,“凤娘固然说出三寸药行的帐本所藏之处,可就在我顺藤摸瓜时,弘时已将银两转移,而其他涉世之人都眨眼间消逝了。我空拿着一卷帐本,底子就告不倒他。”
“哦,怪不得你方才说他行动快呢”,她点点头,不过是半天的工夫,他竟然就把统统陈迹都扫得干清干净。悔怨啊,早晓得,她就拼着她那点棋技再多拖他一段时候了。
“格格,有空我们再下棋啊”,弘时黑亮亮的眼瞳盯着她这头,盯得她都不太敢去正视他的眼。
“格格,谨慎冻着”,有人在身后很和顺地为她披上披风,她惊奇地转头,欣喜地叫出声,“小恒子。”
三人谁也没听懂天子这话到底啥意义,不过都很共同的附声笑了起来。
屋内俄然没人说话了,沉默半晌后,零泪忍不住摆布打量,气抬高得的确能憋死人啊。她清清嗓子,又很别扭地松松领口,奉求,要打就快一点,别折磨她这个无辜看客嘛。
请完安出来,内里的雪已经下大了。傅恒打着把油纸雪伞迎在门口,零泪一见就笑着跑了畴昔,弘历在前面讽刺道,“谨慎摔个狗吃屎。”
她垂下眼,不知在想甚么,闷着声说,“撕破脸就撕破脸,你放心,他不是你的敌手。”
弘时不觉得然地笑道,“四弟啊,你还真是悲天悯人。他们又不是我的兵,死了就死了,也没甚么可惜的。”
“啊”,她恍然回过神,发觉雍正在叫她,立即露齿而笑,“甚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