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臣妇是原临洲渡古县令的后妻。”
琴嬷嬷出去，没多久就返来，对皇后道，“娘娘，段夫人和赵夫人母女在宫外求见。”
常远侯沉默下来，就那样看着雉娘，仿佛透过她，看到当初的阿谁女子，也是这般诘责他，为何不信赖本身的老婆。
上座的皇后娘娘瞳孔微缩，“凤娘，郡主当真说过这些话。”
祁帝双手交握，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望着巩氏母女，“你们还晓得些甚么，固然说来。”
赵氏咬一下牙，带上赵氏母女，也跟上去。
“恰好，让她们出去吧。”
“本来如此，这位赵家的夫人说她生母姓巩名素娟，父不详，本宫起了怜悯之心，想替她找到父族，父亲您看看，这赵夫人长得眼熟吗？”
梅郡主被雉娘的这番话气得胸闷，那里来的野丫头，半点端方都不懂，皇宫当中，帝前面前，哪有她一个乡间丫头说话的份，“陛下，娘娘，臣妇方才就说过，这赵家的三蜜斯不知礼数，在赵家时，也是这般的诘责臣妇，进到宫中，谁知还是半点不知收敛。”
随后梅郡主也赶到了，有些气喘吁吁，皇后神采微动，“你们这是如何回事，一个两个的都往本宫的德昌宫跑。”
“凤娘，究竟是如何回事？”
常远侯被她问住，皱起眉，那马倌长得獐头鼠目，那里称得上是玉树临风，素娟与他识于微末，幼年时他不过是个山中猎户之子，素娟是秀才之女，多少富户公子求娶，素娟都没同意，执意下嫁，又如何会在他当上侯爷以后，与一介粗鄙的马倌私通。
梅郡主面色发暗，“陛下，赵三蜜斯清楚是谬论，按她如此说法，今后大理寺刑部查案，不消看证据，也不消三堂会审，看谁得利，直接拿住问罪便可，那还要祁朝律法何用？若无律法束缚，岂不天下大乱。”
雉娘悄悄地捅一下巩氏，巩氏伏地哭起来，“求陛下明查，臣妇的母亲清明净白，至死都不瞑目，若她真是和人有私交，又如何会单独一人流落光临洲，若不是方先生收留，只怕我们母女都活不下来。”
凤娘红着眼进了德昌宫，跪倒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娘娘，凤娘出身寒微，蒙娘娘厚爱封为县主，又亲身赐婚，可凤娘深感配不上平家公子，还请娘娘做主。”
雉娘狠下心，“陛下，臣女有话要说。”
“旁人说的，不过是以讹传讹，本宫要彻查此事，是黑是白，也要查个清清楚楚，为母亲讨个公道，当年那人虽死，可儿过留音，事过留痕，本宫信赖定然另有晓得内幕之人。”
她吃紧地出声禁止，“娘娘，人有同名，这点小事轰动侯爷不值得，您问臣妇也是一样的。”
祁帝笑笑，看着上面跪着的人，眯起眼。
梅郡主微怔，皇后娘娘的目光逗留在她的身上，又转到雉娘那边，“陛下所言甚是，本宫见这女人说话层次清楚，有几分事理，不知常远侯感觉如何？”
“陛下。”雉娘看一眼梅郡主，又伏身道，“此言是臣女一家之谈，对于当年之事，臣女不知详情，方才听常远侯的说法，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臣女观常远侯边幅堂堂，威武不凡，是天下女子心中的英伟男人，敢问常远侯，那马倌必定是长得玉树临风，又英姿萧洒，要不然也不会引得堂堂的侯夫人倾慕，情愿弃侯爷于不顾，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他有私交。”
“回陛下的话，确切是像。”
“赵夫人原是妾室？本宫但是传闻她是方大儒的女儿，如何会为妾？”皇后娘娘似自言自语般，转头对琴嬷嬷道，“你去将她们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