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帝的目光温和下来，“你说吧。”
祁帝暴露赞美之色，“这番谈吐，乍听起来是胡搅蛮缠，细一想确切是有几分事理，你小小年纪，能悟出这些，慧根不错。”
祁帝深思不语，全部殿内静得吓人，赵氏和赵凤娘连呼气声都听不到，雉娘虽知此事有梅郡主的手笔，可死无对证，又年代长远，没法洗脱外祖母的名声。
“都是臣妾的家事，让陛下见笑了。”
梅郡主内心格登一下，这赵夫人竟然不是方家的妾生女，那她生母是不是那贱人？怪不得她一向派人守在梁洲，都没见那贱人露过面，本来人是去了临洲，真是奸刁。
祁帝淡淡地出声，“平爱卿，这位赵夫人长得可像你的那位原配？”
皇后脸上暴露怜悯，“听你这出身，也非常不幸，不知你生母是那里人氏，姓甚名谁，可有找到父族？要不要本宫替你刺探。”
琴嬷嬷出去，没多久就返来，对皇后道，“娘娘，段夫人和赵夫人母女在宫外求见。”
梅郡主内心一惊，“臣妇都是听旁人说的。”
皇后遥遥地望着常远侯，眸色庞大。
常远侯艰巨地提起当年，“巩氏是臣的原配，当时臣才封侯没多久，将她从梁洲接来，她在京中人生地不熟，很少出门，谁知与府中的马倌勾答上，让臣堵在屋内，臣亲眼所见，陛下，此事千真万确。”
“旁人说的，不过是以讹传讹，本宫要彻查此事，是黑是白，也要查个清清楚楚，为母亲讨个公道，当年那人虽死，可儿过留音，事过留痕，本宫信赖定然另有晓得内幕之人。”
“恰好，让她们出去吧。”
琴嬷嬷的声音很小，但殿内很温馨，统统人都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巩氏不成置信地瞪大眼，看着皇后，顿时惶恐地低下头去。
再说当年之事，死无对证，如何证明？
“陛下，这么多年畴昔，人都死了，侯爷当时悲伤，将那私通之人手中的东西都付之一炬，明显是铁证如山的事情，哪有甚么冤情。”
赵氏心一沉, “扑咚”一声跪下来，“郡主，但是奴婢娘家年老迈嫂做错了甚么, 让郡主如此活力？”
祁帝笑起来，“这倒是巧，前段时候皇后跟朕提及有位赵夫人像她，而这位赵夫人又像你的原配，你跟朕说说看，皇后是何人所出，是你的妾室还是你的原配？若她是你的原配所出，为何世人都知她是庶出？”
屋内, 梅郡主气呼呼地站着，赵书才黑着脸，巩氏母女都在哭。
雉娘悄悄地捅一下巩氏，巩氏伏地哭起来，“求陛下明查，臣妇的母亲清明净白，至死都不瞑目，若她真是和人有私交，又如何会单独一人流落光临洲，若不是方先生收留，只怕我们母女都活不下来。”
皇后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凌利的眼神闪过恨意，虽是早有所感，却不及亲口听在耳中的这般实在，想到本身幼年时的各种，随之而来的是满腔气愤。
梅郡主神采变得乌黑，巩素娟，这不就是那贱人的名字。
“本日你的宫中倒是热烈，不知叫平侯爷过来所为何事，朕也来凑个热烈。”
祁帝沉着眉眼，扫一下常远侯佳耦，又看一眼巩氏母女，再往赵凤娘的身上掠过，“平爱卿，当年那人是谁？”
他看着雉娘，仿佛看到当年初见素娟时的景象，他被素娟的仙颜惊得失魂落魄，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每天就在相遇的路上傻等着。
皇后娘娘利眉微皱，不是收回旨意，而是做主，这又是闹哪出？
赵凤娘从得知巩氏像皇后，便在内心一向有所猜想，听到这个说法，倒也不是过分惊奇，赵氏内心跟明镜似的，加上已知本相的雉娘，殿中民气机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