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谦善地说:“儿臣欲往工部学习。儿臣自幼喜好涂涂画画,或能为雕梁刻柱略尽绵力。”
胤禛稍坐半晌,心挂政事,连一盏茶都没吃完,便起家回养心殿。他前脚刚走,允儿与弘时后脚便来到隆禧馆。名曰让弘时给皇额娘存候,可一进馆得知胤禛已分开时允儿母子俩一脸的落寞,充分辩了然她们的来意。
弘时也道:“阿哥所的姑姑为人和蔼,照顾得井井有条。”
允儿心不在焉地回道:“风俗风俗。”
亦蕊笑道:“平身吧,姐姐,本宫也是念在时儿一片孝心。对了,时儿想去六部中的哪部?”
弘时还想抗辩,允儿却抢先说:“时儿,皇后娘娘经验得是,还不快谢恩!”
亦蕊体贴肠问:“嗯,钟氏的环境如何样了?珍珠末够不敷?燕菜可一向服着?”
弘时只得怏怏地说:“多谢皇额娘教诲!”
亦蕊心中暗自感喟,一边问:“mm、时儿在宫中住得还风俗么?”
允儿非常腻烦地说:“姐姐,您是没瞥见,那疯婆子每日抱着个枕头四周闲逛,少看着她一会儿,都不知会惹出多少事来!”还是处子之身的允儿,对于钟氏的丧子之痛完善几分了解和宽大。
允儿一脸笑意,说:“姐姐,时儿已然二十岁,除了在上书房跟徒弟读书学习,射猎练功外,整日游手好闲。他一心啊,就想着替皇阿玛分忧!”
允禩斜眼看他,笑道:“小娃娃,叔叔吃得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我还没说这话,你如何先叹起来了?”
允禩痛快地饮尽一杯酒,弘时就像二十年前的他普通,对将来充满神驰,对大清对皇室有一种天生的任务感,但是……他饶有兴味地看着醉倒梦话的弘时,父子斗,会是甚么样呢?胤禛,不介怀我给你安一条“虎毒食子”的罪名吧?
钟氏,是弘时的侧福晋,康熙六十年曾生下永珅,很不幸,永珅仅活着上活了短短四年,便因不测猝然离世。钟氏忆子成狂,逐步演变至神智变态,每日恍恍忽惚。
公然,允儿游移了一会,又提起了那须生常谈的话题:“姐姐,下个月就是先帝再期忌辰,皇上是否会亲身祭陵呢……姐姐,客岁皇上派弘历代天祭景陵,让朝中纷繁猜想,奥妙立储立的太子就是历阿哥。是真的吗?”
亦蕊点点头,说:“嗯,想必皇上也但愿看到时儿在工部大展手脚。”她毫不掩示地暴露疲态,单手悄悄叩击着额头,从允儿那吱吱唔唔的神采,亦蕊已经猜到接下来的说话,并不会令人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