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胤礽、直郡王胤禔(大阿哥)、诚郡王胤祉(三阿哥)、恒亲王胤祺(五阿哥)、淳郡王胤祐(七阿哥)、八贝勒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纷繁齐聚雍亲王府,为弘昀贺百日。
亦蕊绞动手指,低声道:“贝勒爷别笑话妾身了,妾身能有甚么主张?”
雍亲王府,丧事连连,李氏安然诞下男婴,名唤弘昀。
胤禔晃着酒杯说:“你听太子说皇阿玛如何宠他吧!实在皇阿玛对他早有不满,早在十年前,乌兰布通之战前夕,皇阿玛出塞途中抱病,令太子与老三驰驿前迎。太子到行宫看到皇阿玛病容,却涓滴没有表示出忧戚,对付了事,惹得皇阿玛心中不快。老三,厥后皇阿玛留你在行宫,却让太子先行回宫了,对吧!太子还没认识皇阿玛不满,真是愚不成及!”
胤禛倒是泰然自如,看着亦蕊像个新媳妇的模样,悄悄偷笑。他轻咳一声说:“昨晚,我们……”
本来,说的是这事,亦蕊轻嘘一口气,将胤禛引到桌边用早膳,她亲手倒了盏温牛乳、攒了些三味鸡丝与竹节卷小馒首入胤禛面前的青花瓷碟。看胤禛吃得畅怀,亦蕊暴露欣喜的浅笑,方开端思虑年羹尧之事。虽女子不问朝事,但胤禛就这件事问了她两次,可见毒手程度,她自情愿分忧。她说:“妾身鄙意,年公子此事,并非大要征象。”
亦蕊害羞带怒地向他看来。
世人群情纷繁,猛地听得一个明朗的笑声,只见太子一步步走入酒宴正中,目带凶光,脸上却带着润色的笑容,生硬而不满地说:“直郡王此言,本太子倒真没听过,有没有兴趣一同去面见皇阿玛,看看谁更受重用?”胤礽实在并未醉倒,只是喝得猛了略有几分酒意,略加歇息后,便回到殿中。
胤禛忍住笑,说:“我们不是谈到年羹尧的事吗?蕊儿,你有甚么设法?”
胤禔冲亦蕊一笑,说:“用雍容得体四字,描述弟妇真是得当不过,比起之前或人,的确……”他摇点头,不言而喻。
胤禛一边心疼地看着繁忙在人群中的亦蕊,一边回应着各种插科讥笑、喜贺恭迎。除了胤祥外,其他兄弟常日几近都不与他来往,就因为本身从贝勒成了亲王,而多长了几分脸面。
康熙三十八年,胤禛加封和硕雍亲王。
胤禔面如土色,却不惧与太子对视,顿时,殿上氛围固结如冰。
胤禛见她又恼了,忙说:“你若不喜好,今后便不准她这么叫了。好么?喏,给你!”
李氏身抱着弘昀,坐在胤禛身侧,笑得合不拢嘴。
那哀怨的眼神,气恼而涨红的神采,胤禛点着那微翘的鼻头,笑道:“要不,我让她管你叫四嫂嫂。”
胤禩插话道:“两位哥哥都谦善了,德材之士尽入人眼,尽得民气,不必自谦。”
李、姜二人别离是上届状元、探花,康熙非常喜爱二人,常赞其是风致高洁之士,年青有为之辈。俗话说:“爱之深,责之切。”初时听闻,非常大怒,将李蟠和姜宸英罢官入狱。谁料此举并未停歇仕子情感,克日京中《通天榜》大戏猖獗,暗指多位达官营私舞弊,朝廷草草了事,康熙神采越来越丢脸。胤禛多日来四周调查李蟠和姜宸英是否有安设私宅,银钱流向,俱无所获。反而,在调查的过程中,他却模糊查到其他官员的不明巨额财产,更有甚者,欲将胤禛拉入那“金银蛛网”中。事情停止到此,胤禛进退两难。若指出李、姜二人受了委曲,直指皇阿玛办事不公。若说将朝中纳贿者名单公布,定会引发轩然大波。亦蕊“重考”虽是随口之言,但并非不是个处理题目的上策,且若以满汉差别为来由,也能解释得通。胤禛茅塞顿开,兴高采烈地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