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指腹滑过一片细致,让本来没想真碰她的人顿时生了热。
宋锦茵死死咬着唇,眼眶泛红,欲落未落的泪珠在强撑着她最后的倔强,不再挣扎,也不看他。
回过神,宋锦茵掩住心中酸涩。
压在心底的惊骇,被裴晏舟轻哄的语气给带了出来。
照清了她脸颊边散落的碎发,也照清了她手腕上的红痕。
雪玉福了福身子,急仓促地又提着水退了下去。
“让人送热水过来。”
顺手扯下架子上的外衫,裴晏舟伸手将水里的人捞了出来。
“世子进屋前就不能先吱个声?”
裴晏舟指尖抚过那枚玉佩,调侃更甚:“那就给陈志鹏在楼里抬一抬身份,容妃的侄子,如何也比富商家的公子哥强。”
......
在裴晏舟的眼里,她究竟算甚么?
只是跟着脚步声近,宋锦茵发觉不对,眉头一蹙。
刚才那道视野已然消逝在了人群,裴晏舟周身寒气四溢,抬眸冷冷扫了刚才阿谁方向一眼,直接将人抱回了马车。
“仓,仓凛大哥,我是要去给姐姐送水的。”
“寻她何为,明日还不筹算返来服侍?”
不送些东西,她心中难安。
屋子里终究停下了动静。
见她睡的沉,裴晏舟起家披了外套,去外头唤了仓凛。
语气中带了些忐忑,她有些怕这个高大的侍卫。
郎才女貌的场景天然是打眼。
抬手抚过她的唇,裴晏舟嗓音暗沉嘶哑,勾引中带着不容顺从的冷厉。
眼神一暗,裴晏舟的神采刹时就阴沉了下来。
那吻终是一点点的落了下来,从轻柔到狠恶。
宋锦茵压下心中情感。
衣袖有她滴落的泪珠。
“姐姐先泡着,我再去给你打桶水。”
里间尽是红色雾气,裴晏舟也不知是酒气未散洁净,还是晓得了有旁人觊觎宋锦茵,心底始终燃着一股火。
恰好有摊贩推着挂满花灯的木板车颠末,刺眼的光虽隔了些间隔,但也透过人群零零散散地落了出去。
面前的人眸中闪过惶恐,微张的唇瓣透着无措,比起五日前的惊骇,那双标致眸子里还多了一丝旁的惧意。
可恰好就是如许的温馨,让裴晏舟将近落空明智。
仅凭着味道,她一时竟分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姓陈或姓裴,仿佛都没有甚么辨别。
门被推开,冷风顺着吹了出去,乃至绕过了屏风吹到背面,让宋锦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宋锦茵虽说是婢女,但她生的柔滑,除了手心和指尖因着干活长了薄茧,其他处所都是娇娇软软,稍稍用一些力就能留下陈迹。
宋锦茵垂下眸子,看着水面映出的倒影。
这一问,宋锦茵的惊骇和委曲再也忍不住,顺着眼中的水珠扑簌簌地往下掉。
想来,他该是刚从那边出来。
眼神没有涓滴颠簸,面色也还是冷峻。
宋锦茵抓着他衣袍的手紧了几分。
刚才在回府的路上,她回想了一遍。
而这一看,便瞧见了一双水雾满盈的眼。
“......”
最后还是王管家从长廊上过来,突破了这让人宽裕的处境。
“是谁?”
“张嘴。”
夜色掩住了雪玉脸上的红,她慌乱地扯出一抹笑,看着面前这高大冷峻的侍卫,有些语无伦次:“那,那这水,要不仓凛大哥留着沐浴......啊,不是,我不是阿谁意义......”
宋锦茵被迫靠在他怀里,男人身上的热意刹时将她包裹。
只是路人不过偷偷打量了一眼,就被那男人的周身气势给逼退,不敢再多瞧。
“是,只是太子虽掩了身份,但那女子一早就盯上了太子那贵公子的气度,这一时,她怕是不会情愿放弃这块肥肉。”
“做世子爷的侍卫,倒也不必整日里冷着一张脸,瞧把人家女人吓的。”